商淮从不落下打压商归的时候,他当即起身,双手朝着坐在首位,有些疲惫犯困的君主行了个礼道:“冒犯君王,你可真是大逆不道!”
“阿兄,并非是我大逆不道。今早我分明说了,瞿是非刚被抓到廷尉,或许与半年前的战败有关。是纪太尉提议,要不一同来廷尉听审,父王首肯。怎么来到了廷尉,又换了个说辞,开始质问廷尉如何办事?办事效率过慢?这般一听,不正是这些人在质疑父王的决断和纪太尉的提议么?”
众人听罢,纷纷停下言语。
商归当下起身,朝着君王行了个礼,继续说道:“父王,既然诸位大臣觉得廷尉目前尚无结果,来此旁听是浪费时间。要不,我们今日先散了,待到一切调查清楚之后再来廷尉府走一趟?”
魏陵王揉了揉犯困的眼眶,吸了吸鼻子,“孤认为,就依溯洄所言,此事要不暂时这样,等一切调查清楚了再呈上来。今日先散了吧。”
“父王,既然都来了,何不听一听?”商淮见此,忙起身说。
魏陵王看着底下的儿子商淮,他又吸了吸鼻子,“可是孤累了。”
七年不见,这魏陵王怎会变成如此模样。
姜楠站在底下,看着那坐在高处的魏陵王,看着他如似皮包骨的骷髅一般,心中隐隐有些疑惑。
她七年前见过他,虽然长得不是什么好看的人,但还算是健康。
可如今,瘦弱的,就像是外星人一般。身子窄小撑不起他身上的袍子,脑袋在这个身体上面又彰显的很大,还有深陷的眼眶,耷拉的嘴角。
他时不时地吸着鼻子,似乎此刻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
“孤有些累了,这儿就交给众卿了。”说着君王又一次想要离开。
“陛下?”坐在底下的官员问起。
“孤说累了,你们没听见么!!”
君王烦躁的将桌上的砚台抓起,朝着底下重重一抛,“砰”的一声,恰好砸到了站在不远处南司礼的额角。
漆黑的墨水混杂着鲜血,从她的额角缓缓地落下。
南司礼她一声不吭,跪在地上。
众百官见君王忽然发怒,忙也跟着跪下高呼。
商淮忙给一侧的宦官使了个眼色,宦官当即搀扶起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