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雨蜓脸蛋红扑扑把王路放开,依然泪眼婆娑,王路笑着招呼两人坐下。
其实他也悲喜交加,更多的是喜悦。
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他似乎已能很好将自己的情绪给控制。
聂飞摄于辈分站着不动,可在丁雨蜓的示意下,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坐了下去。
见他一副拘谨的模样,王路打趣道:“按照你们银銮轩的规矩,你小子不是早该回轩了吗,怎么还留在西岐?”
聂飞恭敬回道:“回师祖的话,是三祖特意交代要我留下,说您一定还会回来。没想,不仅把您等来,更让我无限欢喜的,连雨蜓师姑也都来了。”
王路暗自称赞,自他对银十九言明火中取栗营救丁雨蜓,对方就已经在为他的功成做好了相应的铺垫,才有了聂飞近三十七年的守候。
银十九也看了出来,自己在中州就一无根之萍,若是救出丁雨蜓,西岐的银銮轩会是自己的第一选择。
对于银十九,他一直都非常信任,不像银九般,变化之快,叫人猝不及防。
丁雨蜓美目一转,娇俏道:“哼,都给你小飞子说多少次了,不要喊我师姑师姑的,弄得我好像很老一样,我也才比你大三百来岁。下次再敢这样,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那,那,那我……”
聂飞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王路见此,“哈哈”笑道:“聂飞你也不要叫我什么师祖了,生分了嘛,你三祖公在的时候没问题,他没在,我们随意就好。你称我前辈,称雨蜓丁师姐。呵呵,我知道你们银銮轩的规矩大如天,你也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小伙,可在前辈我这里不必那么麻烦,如此,就这样说定了哈。”
“遵命,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