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子正色开口。
“……那幸不辱命什么?”
“属下成功在这白夕朝院子里守了一夜。
“得知他并未外出,也无人去找他。”
梁君子信誓旦旦的说到:
“倘若他能够溜出去见什么人,亦或者是有人来找他,属下都可以第一时间察觉。
“而此人,并未察觉到属下,是以幸不辱命!”
江然叹了口气,这也就是昨天晚上叶惊雪跟自己说了实话啊。
不然的话,还真得让这个房梁上的大耗子给忽悠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上前两步,碰的一脚就把这梁君子踹翻在地。
梁君子给这一脚踢得,只觉得五脏如焚,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老……老大……”
江然黑着脸说道:
“你是把老子当成三岁小孩子来戏耍了吗?
“这叫幸不辱命?
“虽然老子也没打算让你探查到点什么东西给老子,但你这熊样,着实气人!
“滚回去休息,换个人去!!”
“是……”
梁君子哪里敢反抗,老老实实躬身一礼,然后在陈老狗的搀扶之下,离开了院子,回到自己那头休息。
这一次陈老狗去的时间有点长,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之后,这才折返回来。
江然已经收起了大刀片子,大马金刀的坐在院子里泡茶。
只是作为‘童千斤’他当然也不可能跟个文秀才一样,小口小口的喝。
一杯茶倒出来,就一口闷,一边喝一边倒,挺忙活人的。
看到陈老狗之后,便说道:
“正好,你去给老子拿个大碗来,再找两坛子好酒。
“他娘的,邀请咱们来柳院的人,都安的什么心思。
“饭菜没有好饭菜,酒也没有见到,嘴里都淡出个鸟了!
“昨天晚上更是扯淡,二十二碗腊八粥?
“要不是那些黄金,谁稀罕那破粥,难道是老子家里喝不起了吗?”
陈老狗听着赶紧点头哈腰的就要去给他办事。
可不等走到门口,就听到江然喊了一声:
“等等。”
陈老狗赶紧站住,回头看向江然:
“老大还有什么吩咐?”
“去把田有方叫来!”
江然说道:
“昨天晚上那码子破事,还是得解决一下。
“这条狗说他有办法,老子正好问问他有什么办法?
“他要是没办法的话,老子就用老子自己的办法!”
“那老大您的办法是?”
“打!”
江然冷笑一声,拳头一握,砰地一声砸下,直接将他跟前的石桌一角砸碎:
“反正都特么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子就打,一个不服打一个,一群不服打一群,打到他们亲妈都不认识,我看看谁还敢给老子下马威?”
“是……”
陈老狗答应了一声,苦着脸出了门。
江然看他背影,抓着茶杯一饮而尽。
而这一次陈老狗去的时间就更长了。
差不多快有小半个时辰之后,陈老狗和田有方一起过来,陈老狗怀里抱着两个坛子酒不说,还用荷叶包着鸡鸭花生米一类的下酒之物。
来到跟前,陈老狗将东西收拾在石桌之上,对江然说道:
“老大放心,没让他碰,他身上有蛆。”
江然点了点头。
田有方脸色一黑,跪在了地上:
“拜见老大。”
“起来。”
江然一摆手,也不看他,而是看向了跟前的酒,伸手拍开封泥,顿时酒香四溢。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翻开了一个酒碗,倒了几碗酒说道:
“来,一起喝。”
陈老狗和田有方当即来到跟前,一人取了一碗,江然端起酒碗,跟他们示意一下,继而一饮而尽。
三个人喝完了酒,江然这才说道:
“说说吧,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他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田有方。
发现这人现如今面色正常的很,昨天晚上他在身上划开那一道口子,似乎全然没有半点伤害一样。
倒是叫江然也不免啧啧称奇。
笛族蛊术,这对江然来说,其实是一门颇为有趣的课程。
老酒鬼当年在这方面没少给他下功夫。
江然当时还不理解,觉得自己活到二十岁就要完蛋了,何必这般折腾?
难道将来还有机会出门遭遇笛族不成?
倒是没想到,如今还真的遇到了。
时至今日,笛族蛊术对他来说,多数都是没有效果的。
各类防范的手段,以及他们下蛊的法子,江然都算是门清。
可昨天田有方以自身为皿,引蛊入体的手段,也叫他开了一番眼界。
此时就听田有方说道:
“老大,咱们这些玩蛊术的手段还是很多的。
“昨天晚上那人下蛊杀人,看似无迹可寻,但是他的蛊却留了下来。
“您给属下一点时间,属下不难凭借这蛊找到此人。”
“哦?”
江然双目圆瞪:
“真有这般厉害?”
“那是自然。”
田有方笑道:
“此人敢对老大您不敬,属下岂能叫他好过?您且等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