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时不时的看看周围,甄诚给他讲解,这帮人都是什么身份。
酒楼一角,几个席地而坐的大和尚自然不用多说。
是大梵禅院的高僧。
四大世家除了萧家萧百里之外,其他人也都在这院子里,各自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六门的人则大多数都在对面的楼里。
还有一些就是江湖散人了。
江湖上总有一些既不在六门之列,也不是两院四家出身的高手,却能够创出诺大的名堂。
比如说,赢神刀的师父,融神刀赢白眉,便是这样的一位。
江湖上除了他之外,同样也有一些单打独斗成名的好手。
今日场中除了六门两院四大家族的,最引人瞩目的便是两个人。
一个是一个白眉老翁。
这人一身白衣,白须白眉,手里拿着一根木杖,飘飘然好似老神仙下凡一样。
此人江湖人称桃公桃善翁。
据称一身武学修为及其惊人。
甄诚告诉江然,别看桃善翁名字和善,人长得也和善,年轻的时候却是一个不怎么善良的主。
提着一根桃木杖,就敢去六门堵门,挑战六门高手。
经常被六门打的抱头鼠窜。
但是今天被揍了,他明天还敢去。
一来二去的,武功也是越来越厉害。
最巅峰时期,一个人面对六门的两位门主,竟然不落下风。
虽然这并不是说他的武功一定在两大门主之上,毕竟比武交手,能够影响最终胜负的元素实在是太多。
但经此一役,其人的名头也是扶摇直上。
而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柔和。
现如今倒是因为笑脸迎人,很是被江湖上的后生晚辈爱戴。
至于另外一个人,却是坐在了白露身边的商无名。
此人也是传奇人物。
甄诚告诉江然,这人自小家境不好,虽然天性好武,而且资质非凡,却求学无门。
不是遇到骗子,就是心怀叵测。
以至于二十来岁的年纪,武功方面却仍旧只是皮毛。
甚至连一把像样的剑都没有。
后来忽然消失不见,再现身江湖的时候,却是三年前。
重新现身江湖的商无名,就已经不在也不是昔年的无名之辈。
虽然他的剑仍旧像个笑话,却也在没有人敢笑话他。
笑话他的人,都已经败在了那好似笑话一样的长剑之下。
据闻,此人三年之间,大小战役经历八十六场,从街边地痞,到江湖名宿,从杀手,到死士……凶险至极的大战至少有三十场,却从未有过一次败绩。
那把好似笑话一样的长剑之上,沾满了各路人物的血。
当然,此人的武功是否能够超过四大家族族长,六门门主,两院的一位主持,一位院首,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手的机会。
“今日有这两位在这里,那多半是不会差的……”
甄诚轻轻摸了摸下巴:
“魔教虽然高手如云,但咱们这里,也未必差了。”
江然此时却忽然一笑:
“甄兄,你觉得,今日来的当真是魔教?”
此言一出,不仅仅是甄诚,周围几个桌子上的人,同时看向了他。
甄诚一愣:
“江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然能是赢神刀,魔教也未必真的是魔教……
“贵国江湖风雨飘摇,总是真真假假变化莫测。
“谁又能拨开云雾,得见真章呢?”
江然给自己倒了杯酒,却没有喝,而是用筷子夹起了一块羊肋,蘸上作料,吃的津津有味。
甄诚看的直皱眉头:
“一大早就吃羊肉,你也不怕上火?”
听甄诚这么说,一旁桌子上的人顿时就有点忍不住了:
“这位兄台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见到了那个江然恶贼?”
甄诚脑门上的汗一下就出来了。
当着江然的面喊江然恶贼。
怎么总有这种嫌命长的?
江然倒是没生气,笑吟吟的说道:
“见到了,只可惜,是个假的。
“据他自己所说,他其实是昔年融神刀赢白眉的弟子,赢神刀。
“冒充江然刺杀秋叶古国的溪月公主。
“就是为了栽赃嫁祸……
“当然,对于后者到底是真是假,咱们姑且不论。
“但是前者,却是千真万确。”
场内众人一时之间面面相觑。
就见一人站起身来,沉声问道:
“小兄弟,此言当真?你可有什么佐证?”
江然看了他一眼,说话的是叶家家主,甄诚介绍过此人,名叫叶宣。
当即一笑:
“叶家主想要什么佐证?”
“能够证明你所言不虚的佐证。”
江然沉吟了一下说道:
“那如果我说,我曾经遭遇赢神刀,刺杀溪月公主,并且出手救下了溪月公主,叶家主可愿意相信?”
“……如何证明?”
“有人证算不算?”
“人证……自然可以算,但也得看是什么人?”
“他。”
江然伸手一指甄诚,然后又看向了那几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大梵禅院和尚:
“另外,大梵禅院的戒妄大师当时也在场中。
“你若是信不过这满嘴信口雌黄的甄诚,也可以问问在场大梵禅院的诸位高僧,在下所言究竟是虚是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