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穗差点被这对姐妹花无语死,低声怒吼:“傻帽,这回是真的!还不快送医院!”
助理吓得脸都青了:“董……董事长,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没想到里面有人会冲出来……”
家人们,谁懂啊,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他这班是不是上不下去了?
好在姜晓穗还是讲道理的,插腰扶额:“不关你的事,快去把车停到大门口,我要马上去医院!”
“哦哦哦哦……”助理抱着文件往外跑,哪还管得上工作不工作。
姜晓穗看了眼面色痛苦的姜丹草,真想狠心说句“活该”,到底没舍得,嘱咐秘书室的人留意电话,公主抱姜丹草上了车。
姜丹花背着三个女人的包,畏畏缩缩、大气不敢出得跟在后边。
她们去的是姜丹草工作的医院,医生都是同事,处理很及时,胎儿保住了。
姜晓穗坐在床头,一边削苹果皮,一边安慰:“让你别急别急,这下可好,要卧床了吧?这事要让景川知道,我看你怎么跟他交代?”
姜丹草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嘴里嘀咕:“他才不敢跟我大小声……”
姜晓穗:“你还顶嘴?”
姜丹草不说话了,这回出血,其实也把她自己吓了一跳。想到孩子万一出事,她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冲动劲过去,她被吊瓶拴在了海市,而谢景川躺在六十公里外的小破医院里,生死不明。
姜晓穗见她不说话,发白的小脸埋在枕头里,整个人透着股可怜劲,又心软下来:“好了,景川是你丈夫,又是我表弟,我不会不管他的。你姐夫已经赶到那边去,如果情况真得不好,一定会马上转到海市医院来。不比你单枪匹马得杀到那边去要好?”
姜丹花附和:“是呀,你自己这个样子,去了不是添乱吗?”
“你对自己的医术再有信心,昆市那边的医疗条件是客观的,不是人为能改变,即使去了也改变不了大局。所以,你还是安心养病,剩下的交给我们。”姜晓穗说完,又不放心地叮嘱一句,“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打电话告诉二奶奶,你也不想她担心吧?”
姜丹草一僵。
他们姐弟三个,从小最怕的就是奶奶。别看奶奶个子小小的,管教他们却很严厉,小时候她只要拿眼睛一瞪,全家人都不敢说话了。
虽然现在常年在海市,也结婚成家了,但姜丹草和姜丹花对奶奶的畏惧并没有消散。
有些臣服是血脉和骨子里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