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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贺你,你刚刚有了一场非常精彩的诡辩发言。”佩图拉博从侧门进入办公室,“我都要为你鼓掌了,拉弥赞恩,你快把可怜的老帝皇之子吓得半死了,他那两颗残破的心脏好几次差点停跳,全赖他有装甲注射急救和内置起搏器呢。”
“诡辩?”拉弥赞恩端起桌上温着的咖啡喝了一口——这个加热杯垫还是他根据古泰拉家里的那个自己琢磨的——
“谁说我是诡辩了?”
“怎么。”狗的眼睛寻找着一些迹象,“你当真这么认为?”
“我还有更多的看法没告诉他呢。”
“比如?”
“比如马卡多其实也该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哦?”
“他为一开始的那个人注入了‘帝国’的概念种子,也为此尽力,但他显然擅长的方面有如何建立一个内政部和军情处但不包括如何建立和帮助建立一个大一统……嗯,最终,他的确是造就了一个‘帝国的帝皇’。但是很显然,最后他自己也被‘帝国’吞噬了,成为了帝国英雄,或者说,‘帝国’的食粮,但至少他还算是死得比较明白。”
“这倒是没错。”
“再比如,我刚刚那些话也不算全忽悠他。所以你不能说我诡辩。”
狗凝固住了。然后他气愤地咆哮起来。
“什么?!你当真要去救那个不可救药的老骷髅?!那种东西还是让他慢慢被前进的时代抛弃,在历史的尘埃里腐朽吧!”
“但相信他、所以来到他身边的那些灵魂与帝国的人民的确是无辜的,他们又做错了什么?说实在的,这个宇宙里明显是还是存在‘义人’的——正因还有那些可歌可泣的阿斯塔特们和凡人们的存在,会让我觉得还是不能就发一场滔天的大洪水把这儿重来好吧?这些鲜活、多彩又努力求生、怀抱希望的人们才是真正拯救了这个宇宙的实干者!好吧,虽然这点上,你的基因之父的确至少还是竖了个理想星炬,好歹一段时间内确实有用能用也比原来什么都不好使的强……”
拉弥赞恩又想了想,“或许对‘帝皇’同情有其道理,但是同情他,只是同情一个人……我同情更多的人,亿万万的人民减去一个人……我同情更多数的人。能拯救的,我们就拯救,能团结的,我们就要团结,只要他愿意站到我们这边来,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这是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