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果然是没落了。
现在即便是小门,小派,其宗门内,除却特定的练剑地点,其他地方都是不允许随意御剑的。
然而沈玉堂从翻过大门一直到现在,别说没有人拦他,他连个人影儿都没看见,更离谱的是连房里的灯都没亮几盏。
环境过于昏暗,即便他的视力较之前有所增进,也依旧很难在一片黑夜中辨清去路,只得冲着光亮最强的这一处房屋飞去。
这间房子有些特殊,明明搭建如旁边其他房间一样的简陋,只有几个粗壮的木柱子,支撑起来的草棚一样的茅屋。
但是门楣上却挂着一块与之并不相符的牌匾。
牌首宽大,几乎占据了整个门框,整体形状很是大气,牌带形式优雅,线条自然流畅,像两个合拢欲震的翅膀,牌舌最是亮眼,是在昏暗的灯光中也闪闪发光的赤金。
沈玉堂收吉金入鞘,撩了袍子,信步走近。
木门紧闭着,有光从其中泄露出,他抬手轻叩三下,退一步,静静等候。
然而等了三息,不见有人开门,也未听得里面有动静。
但是房里灯光大亮,又不像是没人的样子。
他便上前又敲了三下。
才刚退一步,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谁呀——”
只不过不是从屋内,而是从他的身后。
沈玉堂连忙转身,就见一位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人,拄着一根比他人还高的大拐杖。
正站在他三步远的地方,头微垂着。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几乎遮挡了半边脸,又蓄着花白的胡须。
沈玉堂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想到这是他来到这里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便上前恭敬道:“在下鑫鼎派少主,沈金满。今夜特来寻贵派掌门人,还烦请前辈通报一声,晚辈有要事相求。”
那个老人没动,但是沈玉堂明显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脸上。
周围静悄悄的,老人许久没说话,沈玉堂便也维持着躬身的姿势。
就在沈玉堂以为这位老人是打算把自己晾在这里时,他突然说话了。
“门主已经歇下,小公子明日再来吧。”
沈玉堂没起身,也没接他的话,继续问道:“敢问老人家您是?”
“老身就是个夜间打更的,劳小公子记挂了,小公子没旁的事,就尽快回去吧。”
说着“噔噔”拄着拐杖转身就要走了。
“前辈请留步。”
老人没回头,但是也没有走,看着是想要听他后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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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堂急忙说道:“晚辈从鑫鼎门来一趟,实在是路途遥远。本是无意叨扰。奈何情况紧急,还是烦请前辈您帮忙通报一声,如果实在不方便,晚辈可以一直在这里候着。”
“小公子,你应当听说过我们赤焱门的人脾气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