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堂措手不及,衣领被抓了个正着,随即迅速反应过来,猛地拍开。
“爹!我都老大不小了,不是光着屁股,找你洗澡的时候了!”
沈玉堂面色微怒,结果沈鑫比他更怒。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有没有听过?!”沈鑫语气很是激动,叉着腰在房间里连走两遭,站定了,又指着沈玉堂说道。“看看你的脸色!闻闻你自己身上的药味儿!”
沈玉堂整理衣服的手一顿,金疮药气味儿极大,他竟然把这茬给忽视了…
“金满,爹才见着你不到两天。”
“你昨天跟我说什么来着?什么要自己解决?”
“你解决问题的代价,就是把自己搞成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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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鑫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还是在你爹的眼皮子底下……”
沈玉堂闻言心中一痛,慌忙抬头。
沈鑫长年在外漂泊,皮肤是健康的麦色,然而即便如此,还是能看出他眼眶已然微红,眸中有了痛色。
“爹…跟你没关系。我是去了趟城外,出了一点小状况罢了。”
“现在这不没事了吗?”沈玉堂避重就轻道。
而沈鑫明显不买单:“又是谁的事?至于让你把自己置于险境。”
“今天你必须跟我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然我就一律算在你那个师弟头上。”沈鑫坐在太师椅上,绷着嘴别开了脸。
沈玉堂觉得他爹这个威胁的方式还挺奇特的,虽然对于他来说没什么作用,但是还是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城外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不过清淡了一些细节。
沈鑫听的很认真,沈玉堂还没说完,他就开始从乾坤袋里找东西。
沈玉堂在他对面缓缓地说着,眼见着他从其中掏出了玉净瓶,败毒散,止血散,忘痛丹……
等他话音一落,瓶瓶罐罐几乎放满了半张桌子。
沈玉堂心中暖暖,又有些哭笑不得:“爹,我都处理好了。”
“就用了点金疮药那能叫处理好了?”
“快脱了衣服,爹给你净一下伤口,再上些药。”
沈玉堂拗不过他,起身褪了上衫,他整个上半身几乎缠满了绷带。
眼看着沈鑫又要红了眼睛,沈玉堂催促:“没事,都不疼了。”
“砰!”
房门忽然被人从外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