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受气包一样,还要等易筋堂那混小子救?”
“你爹教你的还人情,是教你这么还的?”
沈玉堂垂着头挨骂,他爹说的真是对极了!
但是怎么这么久还没骂完呢?之前只要他不顶嘴,沈鑫说两句就完事了。
大概是看他混的太惨了吧。
但是沈玉堂没反应,一旁的司琻却是看不下去了。
“前辈,这件事不怪他。南天门门规禁止打斗。玉堂与同门起了争执时,曾一度被制止,晚辈也是当初管束他行为的人之一……”
“行了。”沈玉堂抓住了他垂在身侧的胳膊,“那时候本来就是我不守规矩。“
又转头对沈鑫说:“前辈您就消消气,剩下的留着我爹娘来训。”
沈鑫竖着眉,看看他,又看看面容紧绷的司琻,拍桌而起。
给沈玉堂吓得一个哆嗦。
就见沈鑫蹬蹬两步走到靠窗的长几边,端起茶壶,掀开盖子,“吨吨吨”灌了一壶凉茶下去。
又在窗边站了好一会,再回来时,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沈玉堂看他还是不想说话,就斗着胆子先问:“那您,现在可信了?”
“我倒是不想相信!”
沈玉堂一个后仰,怎么火气还是这么冲?
“你把这么丢人的事都说出来了,我还能不信?”
这边司琻像是听到了什么关键词,又要说话,沈玉堂眼疾手快赶紧给他按住了。
“信了就好。那我们接下来?”
“这书有蹊跷,先留在我这里。你也别回客栈了,要么跟着你大师兄,要么住我这,都差点蹬腿儿了你,不可大意。”
沈玉堂乖顺点头。
沈鑫转而对司琻说:“你呢?小子。你跟他是一条船上的?这书上可没你,你要再跟他一道,日后就是平白多个累赘。”
司琻皱眉:“前辈言重。”
“一点都不夸张,我劝你最好现在就想好,别到以后想下船都来不及。”
司琻却没有片刻犹豫:“晚辈和师弟共进退。”
“你倒是个重情义的。”沈鑫嗤他,到这种地步也不必再劝了。
“玉堂接下来尽量避免书上出现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