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时三金前辈就注意到他不对。叫我一直盯着,果然就见他在人群中作乱,光捣毁别人的法器就不下五个。”司琻不放心,又在链条上贴了几张黄符。
“早就把他捆了,押他回玄林城的路上,不知他用什么法子,竟然割断了缚仙绳。”
沈玉堂了然,难怪刚才一直没有看见司琻,原来是逮人去了。
他低头看看李陆辞满身的铁链和黄符:“那怪不得要用锁鬼链。”
“真他妈笑话,什么神不神鬼不鬼的?老子是你活爹。快给爷松绑!”
沈玉堂听着他满口脏话直皱眉,之前在酒归客栈看见他时,也不这样啊。
“他是不是中魔气了?要不把他嘴也堵上吧。”
“中你娘个鬼!老子正常得很!踏马的天杀的六!老六!!!你老子都快嘎了你踏马怎么睡得着的!!”
李陆辞忽然伸长了脖子,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
沈玉堂心觉不妙,从司琻手中一把拿过一张黄符。
随意团了两下就塞进了他张大的嘴中。
“他是不是喊救兵呢?我们可忙不过来。”沈玉堂塞完拍拍手,警惕地看向四周。
现在亡命桥的情况虽然比最开始好了很多,但是由于刚才那一创,周围依旧不见风和日丽。
看热闹的人早就在刚才的混乱之中跑光了。现在在场的,除却对面还在努力的前辈们,就剩下他们二人和一个晕倒的老人。
沈玉堂环视一圈不见异常,便走向灵骨旁,准备再为法器续些灵力,好支撑到他爹过来。
然而,还未走近。
本来安稳放置在灵谷旁边的一个法器,忽然被什么东西击中。
“当啷”一声,滚两圈儿,晃晃悠悠就要往悬崖边上跑。
沈玉堂心中一急,紧走两步就想过去捞,却觉后襟被人一扯。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法器掉下深渊去。
沈玉堂倒抽一口气,脸瞬间就红了,他回身怒视,却正对上大师兄一双沉静的双眼。
正缓缓移开眸子,向自己身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