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鑫有点惊奇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忽而笑出了声:“你小子倒是挺豁达。”
“行了,那没外人,咱们就说正事儿吧。”沈鑫解释完,像是被司琻感染了,整个人都松弛了很多。
只有沈玉堂一脸茫然,想问问司琻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但是现在场合又不合适,只能把问题咽了下去。
“玉堂,”玉微微终于说话了,就是声音似乎有些沙哑。
沈玉堂应声抬眸,就见他母亲眼中满是伤情。
“我们今天中午从你大师兄那里了解到了一点你过去的情况。”还是姚丽先接过来了话。“我们觉得你有一些心理建设需要做,你可以明白吗?”
沈玉堂迟疑地点了点头。
什么叫心理建设?
“你进宗门不久后,和人打架了是不是?”玉微微问他。
沈玉堂闻言身体一僵,几乎是是条件反射低下了头,僵硬地说了一句是。
“解释。”玉微微道,“说你动手的原因。”
沈玉堂空咽一口,定了定神道:“不管什么原因,我动手了,我断了他一条胳膊,折了一条腿。是我不对。”
这是沈玉堂挨了师尊一杖之后,得到的标准答案。
他本以为母亲也是想要听到这样的话,没想到,他母亲回应他的竟然是抽泣。
沈玉堂诧异抬头,就见沈鑫和姚丽都在一旁安慰。
他偏头看看司琻,见他没看自己,倒是垂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桌面。
沈玉堂忽然有些无措。
“你娘没事儿,就是憋着气呢。”沈鑫先安慰他。
“老沈你说,我信任他,把我好好的儿子交到他手里,他不分青红皂白给我儿一棍子?”玉微微脸上还挂着泪,红着眼睛跟沈鑫斥道。“这就是让他教的?跟我都不敢解释!”
沈鑫也很是为难,只能低声劝道:“也是我不好,不该想着什么隐瞒身份的让孩子从低做起……还想了那么烂的一个身份。”
沈玉堂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大师兄:“你跟我爹娘说了。”
司琻转过眸子看他,眸色沉沉。
沈玉堂先别开了眼。
他只跟大师兄说过。
那一场架。
他预谋了整整四年。
初入宗门时他不过11岁。
那年,只有他被掌门收入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