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颔首,转而对沈玉堂说:“玉堂,跟你大师兄回去换衣服。”
沈玉堂抖着袖子走出房门,好好的衣服,到底是没躲过在泥洼里过一遍的命运。
身后跟着大师兄,和鱼贯而出的七个长老。
沈玉堂接过司琻递过来的伞,转身就想交给身后的长老。
却见七个老头眼神飘忽,竟没一人和他对视,一个个捏捏鼻子拍拍肩,抬脚一跺,影儿都没了。
沈玉堂讪讪收手,走到司琻伞下。
真是,他们凌虚境的人,哪里用得着。
沈玉堂一点点往自己的寝卧挪,小心着雨水,不想再让自己的靴子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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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琻亦步亦趋地跟着,突然开口道:“玉堂,为何突然想要告发?”
沈玉堂脚步没停,也没敢回头望。
他都能想象师兄那双黑眸盯着自己时的表情。
明明眉目平和,偏偏瞳色深沉,每每被他注视,即便听他言语温和,也会感觉好似浑身赤果。
沈玉堂没自信自己能在这种目光下保持面不改色。
他想告诉大师兄实情,但是书灵现在正在他的怀里隐隐发热,像是在提醒他的一举一动。
“大师兄知道二师兄今晚没走?”沈玉堂答非所问。
“是,不止是他,易筋堂堂主有事与师尊商议,都留下了。”
沈玉堂了然,怪不得陆流飞这么肯定自己能把许小白带走,合着亲爹靠山就在跟前呢。
“没什么。就是他忽然大放厥词,说不还我灵石,我一时生气,今晚又正好撞破了他们的事,就想给他点教训。”
沈玉堂信口胡诌,总不能真说二师兄大放厥词要叛逃师门。
到时候万一传到师尊耳朵里,真把陆流飞赶出去了,他的任务还是完不成。
“那四师弟呢?”
“小师弟被他带坏了,今天下午还忙忙叨叨的,也不专心练功。”沈玉堂窥着司琻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才继续说道,“要不怎么说早恋误人呢。”
南天门有门规,弟子在踏入凌字境界之前,不准动凡心。
只不过对于这方面管理并不森严,所以更多情况是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玉堂今夜的“直言”,不知道打了多少人的脸。
他自己心里也门儿清,只不过当时情急,脑子一热,出了对策。
不过,反正有原着照着呢,现在又有书灵的推动,早晚也得破了这风平浪静。
这边想着,一时忽视了脚下。
沈玉堂一脚踩进一个泥洼。
“哎呦。”沈玉堂心疼鞋子,却也无法,干脆把怀里的伞还给司琻,“大师兄拿着,你一会肯定还要送二师兄和四师弟,我这就到眼前儿了。”
说完也不等司琻回话,像只逃出生天的兔子,一蹦三跳地往卧房的方向跑去。
司琻站在原地看了他好一会,直到沈玉堂转过了弯,直到伞上雨滴的敲击声越来越重,直到夜色沉了又沉,直到师尊的传音又在耳边响起。
“司琻,送你两位师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