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玉堂没想到的是,自己从进门被易筋堂小弟子引着进了花厅到现在,少说也有一炷香的时间了,除了有人过量添了次茶,其他人是一个都没见到。
“探望易筋堂少主这么繁琐吗?”沈玉堂纳闷。
又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沈玉堂终于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接着就听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入耳。
“久等了久等了!小友不必起身,快坐下,茶水可还适口?”
说话的正是易筋堂堂主陆中山。
沈玉堂赶紧起身介绍自己:“在下南天门三弟子沈玉堂,见过堂主,此……”
不等他说出此行的目的,对方就几步进了门,站在他三步远的地方洪亮地说:“实在是我那逆子身边离不了人,叫旁人接待你,老夫又觉得不妥,这边才紧着盯他换完药,就赶忙过来见你了。”
“坐,坐,还请莫要见怪啊。”
听了这话,沈玉堂识趣地闭了嘴,皮笑肉不笑的应承了两句,没坐下来长谈的意思。
左右他又不是来跟他攀谈关系的,何况听他话里话外,好像生怕自己不知道陆流飞伤得多重似的。
怎么?难道陆流飞跟他爹说,是自己害的他受伤的?
沈玉堂隐晦地翻了个白眼,这还真怪不到他头上,陆流飞和许小白俩人加起来还能菜成这样,他自己也很意外。
只不过他本来探望亦或者说是来探查近况的想法,经过这短短几句的交流,沈玉堂觉得,还是往后稍稍吧,见不见陆流飞,忽然也不打紧了。
既然见到了他爹。
不如把之前计划的事,提上日程。
这个点子在沈玉堂脑子里闪出的那一瞬,就被他精准抓住,脱口而出:“堂主,其实此行除了探望少堂主,还有一事,想请堂主您帮个忙。”
陆中山挑眉,眸中是不加掩饰的疑惑,但还是客气道:“老夫此番在玄山滞留这般久,对贵派说是千恩万谢都不为过,有什么事需要老夫尽力的,那才是求之不得,玉堂你且说,不必顾虑太多!”
陆中山话说得很满,显得豁达又近人。
既然如此,沈玉堂也不跟他客气了,顺着他的话:“堂主言重,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这几天为入秘境之事做准备,耗资巨大,灵石……”
“害!”陆中山一摆手,大气道,“借灵石吗?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儿,你且稍等一会,老夫这就……”
“并非,堂主且慢。”沈玉堂胸腔之中,无名火乱窜,心说这人怎么这么爱打断别人讲话,但是碍于身份,心中再不满,他脸上也是挂着恭敬和笑意,“并非是要借。”
“是需要还,说来玉堂本也是实在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但是实在是贵公子借了太多未还……玉堂此行本来是探望贵公子,顺便浅提一下此事,但是没成想今日倒是先见了堂主您,更是在交谈间,被您豁达坦然的品质所感染,玉堂这才放下心防,坦言告知。”
“还请堂主勿怪。”
说着,把来时准备好的灵药三瓶,整整齐齐码在手边的茶几上。
都是上品丹药,诚意十足。
陆中天笑出来的褶子险些僵在脸上,好在他反应够快:“竟有此事,那倒是我那逆子的不是,不过他现在有伤在身,多有不便,这灵石,便叫老夫来替他填上吧!”
看着倒还是那一副宏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