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司琻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当时他们还住在一个院子,见他这种状态持续了两天还有持续下去的趋势后,司琻就把他从隔壁转移到了自己房间。
把书还给他,亲自守着他看。
原因无他,就是沈玉堂说的一句话:“看不到结局,就只能想前面,但是前面都是垃圾,我越想越气。”
司琻便决定叫他看完,好断了念想。
但是不知他是低估了沈玉堂的脾气,还是高估了话本的水平,每晚烛光下都能看到沈玉堂“磨刀霍霍”的躁动以及“跃跃欲试。
最后司琻无奈只得把他的剑没收,握在自己手里。
像是老母亲在逼自己不上进的儿子考举一样,守着一脸苦大仇深的沈玉堂,但欲罢不能地夜读。
“现在想起来那本书我还是恨得牙痒痒!”沈玉堂自己都觉得好笑,但是小时候的情绪到现在依旧热烈。
司琻嘴角也挂上浅笑,沈玉堂初来的那段时间,是他从来没应付过的鸡飞狗跳,同样是他枯燥了二十年的生活,骤然注入活力的开始。
也是从那时起,他开始不自觉会关注这个机灵又跳脱的师弟。
“最后不是都烧了吗?”司琻不禁调侃道,“烧的时候还捶胸顿足的。”
自己说还好,沈玉堂没想到大师兄也记得这么清楚,闻言就闹了个大红脸,脚程不觉加快。
司琻就跟在他半步远的身后,配合着他的速度,亦步亦趋。
他垂着眼,看他轻快的脚步踢着鹅黄色的靴子,踩在月光上,把皎洁的白踩得松软又温暖。
他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抬眸看着熬了半宿依旧雄赳赳气昂昂,精神十足的人,脱口而出又变成了黏糊糊的叮嘱。
“记得书中有说,此去你会和流飞小白有摩擦,千万记得以自身安全为主。若我能同你在一处还好,就怕秘境有传送阵法,万一,我是说万一,发生了状况,而我没能及时赶到,无论如何,你都要先保全自己。毕竟我们现在还无法确定,这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在针对你,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的风险总比你要小,这次你就听我的,顾全自己……”
沈玉堂听着,脚步不觉慢了下来,怪不得师兄这么晚还要坚持陪他,原来他心里还有这么多事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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