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偏偏脑子里突然闪了一下。

如果存在世界3，那一切就合理了。

季冷手指还在轻轻的敲着，陈偏偏摸了摸他手指，冰冷。

“你如果发现，自己所在的世界，是假的，是一个神一样的人虚构出来，你的人生是可以随意被改变的，你的记忆也是别人编撰出来的，那，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季冷轻声问。

他没等陈偏偏回答，接着讲：“我知道世界3，是什么了……”

陈偏偏：“你知道？？”

季冷叹了口气，眼神看着漫画，缓缓讲：“这本漫画书，是我从八岁开始画的。”

“第一次画的时候，是我做噩梦。”

陈偏偏：“！！！你梦见我是做噩梦？”

季冷：“……你刚被送进福利院的时候，你被一群小孩子欺负。”

陈偏偏沉默，她的战斗经验，都是在从小战斗中总结出来的。

下手要狠，不要给对方留余地，否则对方会随时站起来要了你的命。

季冷：“你后来坚持去当警察，也是因为，觉得这个世界上正义的事情太少，你希望这个世界，因为你的存在，而变得稍微好一点点。”

“底层本身就是在厮杀，其实，有钱人更是在厮杀，只是不是肉搏罢了。”

陈偏偏：“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不强求。”

季冷：“嗯。”

“那时候，你一个人打了三个小孩，把他们揍哭。被福利院老师惩罚擦玻璃。后来直接当上了福利院8岁大姐大。”

“福利院小孩子们的争端从那时候起，就少了很多。”

陈偏偏：“等等，难怪我小时候总有一种被偷窥感。你不会还偷窥过我洗澡吧？”

季冷微笑：“想，没成功。被梦弹出来了。”

陈偏偏瞪了他一眼。

季冷：“我一直认为，我是根据自己的梦，创造了这个漫画。”

“自从你来到这里，我的漫画里，你消失了。”

“我也没有再做过梦。”

陈偏偏：“你的意思是……”

季冷闭上眼睛，叹息：“我的意思是，我做梦梦见的世界，就是世界3。”

月光透过玻璃屋顶撒下银白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