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摇早在空中就飞速看完了那杆紫色小旗的详细信息,她忍着头痛欲裂的烦躁感强行催动,白随风刚举着乾坤枪护在前面,就见那满厅的血光骤然震颤起来。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阵旗的催动法门?!”
领头的魔修见此大惊失色,想到任务失败的下场,他顾不得自己断臂之痛,目眦欲裂的向所有魔修急急大喝道:
“拦住他们!杀了他们!要是阵法一破毁了主人的大计,咱们就都活不了了!”
此刻乃是性命攸关之际,自然与刚刚的蓄意放水拖延不同。
魔修们闻听此言纷纷红了眼,各种招式拼了命的狂轰乱炸,以一对多之下,纵使白随风武艺高强又有血脉之力加持,也不由感觉喉间泛起一阵腥甜。
可为了护着身后李扶摇不被干扰,他硬生生咬牙将所有攻击尽数挡下,半点都没漏去身后。
“麻烦的女人!”
白随风撇了眼身后同样嘴角溢血的小丫头,在魂种里咬牙切齿的骂骂咧咧:
“那些毫无修为的家伙死便死了,与你有何干系?你带着小爷如此拼命,到底图些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
李扶摇闻言难得有些迷茫,她边将身上所有从仓库里拿的宝贝都塞给白随风,边拼命催动全身灵力灌入那杆小旗,咬着牙苦笑道:
“或许因为我是人吧!”
“什么狗屁原因,你简直就是个疯女人!”
白随风肩膀被一根利箭射穿,他暗骂着低低闷哼一声,脚下却半步未退。
他宛若激发凶性的小兽般皱起鼻子凶狠龇牙,那对尖尖的犬牙与挺拔鼻梁之上,一双满是杀意的金眸璀璨到血光都难掩其色。
透过乾坤枪上滋滋跳跃的电弧,白随风恶狠狠盯着面前的魔修,周身气势不降反升。
血脉之力被气性激发,周身灵力激荡的同时,身后甚至都隐隐升起一个巨大的金色狼头虚影:
“跟你契约真是点儿背,天天没个消停!”
他甩枪重重下劈,将一个魔修抽的脑浆纷飞。
光滑柔顺的毛发在血渍下纠缠打缕,再不负之前游刃有余的圣洁潇洒。
白随风舔掉嘴角的血迹,边骂骂咧咧边再度起身挡上前去:
“你之前舍命救了我一次,我现在也定会拼力要护你周全,不过这只是为了不欠你人情而已,才不是什么其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