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祁烬这两个字,廖洋的神色猛地一滞,俨然一副不愿开口的模样。
“不说?”
靳司琰的嗓音冷了几分,扼在脖颈上的骨节用力,收紧间他整个人被单手提起。
喉咙被锢,呼吸困难,悬在空中的双腿不由自主的乱踢,由于极度缺氧,凸起的眼球泛起血丝。
被高高提起的廖洋低眸望着眼前银发蓝眸的男人,只觉自己在生死边际线徘徊。
因为他清晰地感知到,在即将窒息的那一刻,脖颈上的气力便会松散几分,等他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他又会再一次受到窒息的折磨。
想死又死不掉,想打又打不过,活着的折磨才最是叫人痛苦的,这种感觉简直比死了还要难受。
一来一回,靳司琰丝毫没有疲惫的趋势,反倒有些怡然自得,仿佛捏在手心里的不是个人,而是个供人观赏的人形木偶一般。
而廖洋在窒息、失重、呼吸这三者之间来回徘徊,身体和心理遭受着极大的折磨。
下身泛起酥麻,淡黄色的液体沿着裤脚滑落,从25楼的高度坠下,无声地砸在地面。
终于,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生理需求在此刻全数释放,连带着而来的还有男人极其冷漠的声音。
“时候到了。”
靳司琰掀起眼皮,冷冽无情的蓝瞳倒映着廖洋虚弱又惊慌的面孔。
清冷的五官浮起笑意,他唇角微勾,悠悠地开口:“一路走好。”
话落,廖洋只觉脖颈上的气力一松,巨大的失重感袭来,同时还伴随着铺天盖地的悔意。
在这生死危关之际,他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径直抓住了脱手的手腕。
“我说!”
声嘶力竭的两个字回荡在夜里。
手指泛白,廖洋死死抓着靳司琰的手腕,强大的求生欲让他不敢分神片刻,
他整个头上仰,望着站在窗口的男人,几乎是立马将话给说了出来:“那个人把让我注射药剂,说可以让我不受祁烬信息素影响,还让我给祁烬灌酒,说这会让他意识不清,等时机一到,就让我割了他的腺体!!!”
话落一瞬,铺天盖地的寒意袭来,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股极大的威压。
尽管腺体被损坏,但他仍旧感觉到了信息素的存在。
这…这是什么级别的信息素!
没了信息素但有着腺体的廖洋根本无法抵抗这信息素的影响,嘴唇颤抖,牙齿不自觉地碰撞。
不到三秒,他便再也承受不住,身子一软,握住手腕的指节骤然松开,紧接着强烈的失重感再度回归,不过这次仅持续了不到半秒。
“啊啊啊!”
手腕一紧,他瞪大了眼睛,张嘴喊出了声,随即只听“砰”的一声,他整个人已经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