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要害怕,老奴就睡在脚踏上,您出个声,我立马就能起来。”
小宫婢端着汤药进来,躬着腰恭敬的说:“太后娘娘,您该喝药了。”
韦太后眉头一皱,王嬷嬷劝道:“太后娘娘,您先喝药,我去给您取些蜜饯来。”
一碗汤药下肚,片刻之后韦太后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王嬷嬷走到外头,吩咐几个宫婢:“太后娘娘睡了,你们几个去把烛火熄灭一些,只留下几盏便可。
天干物燥,万不可走了水。记得动作轻些,不要发出声响。今晚我陪着太后娘娘,你们守在外头。
都仔细些,若是像上次那样放了猫进来,你们的命便别要了。”
宫婢怯生生的应道:“是——”
王嬷嬷回了内室,果然如她所说的那样,窝在床前的脚榻上。那脚踏倒是宽,但是人睡在上头总归是不舒服。
约莫半个时辰,宫婢进来看了一次,见平安无事便悄声退了出去。
又等了半个时辰,外头一片寂静,王嬷嬷突然睁开了眼。
她就睡在韦太后的床榻之下,坐起身来伏在韦太后耳边,用女真语反复说道:“你就是皇帝的妃子?伺候好我,我重重有赏……”
她压低了嗓子,声音比平时要粗犷许多,就这样一遍遍的低声重复那些话。直到韦太后的额头满是汗珠,脸上的表情变得痛苦。
王嬷嬷住了口,露出满意的微笑。
太医新开的药方之中,又添了几味安神的药,故而韦太后醒不过来。她沉浸在噩梦之中,苦苦挣扎,却得不到解脱。
入冬之后,韦太后的疯症越发的重了,日日喊着有人要谋害她。
王嬷嬷也因为照顾韦太后染上了风寒,不得不离开慈明殿。赵构因为韦太后之事焦头烂额。
屋漏偏逢连夜雨,前朝也不太平。金人屡次扰边,朝臣拿不出应对之策。只会催促赵构早立太子。
赵璩行事鲁莽,这两年越发的不济。赵构对他也很是失望,反而对赵昚越来越满意。可他还是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