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将伞从头顶移开,看了徐徐下坠的雪片道:“你也发现了?”
“你先说说,你发现了什么?”令狐绹对着小初道。
“其实我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我只记得有人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天生异象必有祸端。这已是三月,即使在沙州也不会这么冷。何况看着雪片,完全不似春雪,诗文云‘春雪满空来,触处似花开’看着雪片哪一点像是花开,明明就是‘冰雪截肌肤,风飘无止期’。”
“小初。”只见令狐绹停下了脚步,修长的眉狭长的眼睛,温柔的看着小初。
小初被令狐绹这一声唤,吓的小跳了一步道:“你这是又做什么怪?大半夜的想吓死我不成?”
“哎。你若为男子该多好,为什么偏偏是个小丫头。”令狐绹看着一脸古怪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初,短叹了一声。
“怎么?小丫头不还是做了你令狐绹的知己了?亏我是个女子,如若是个男子,还不定要惹多少红颜为我数不尽的相思,流不尽的相思泪。”小初一脸俏皮道。
“和你说不出常理来。算了,我刚才就是感慨一下,有你这样一位红颜知己,我令狐绹不枉此生。当然你要是个男子,那就更好了。我便有一万个理由让你留在长安,咱们一同科举一同殿试,日后同朝为官,两人携手复兴我大唐辉煌,岂不妙哉?”
听完令狐绹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小初立刻嗤笑道:“令狐二少爷我看你读书读傻了。”说罢,抬脚便往前走。
“对了,该你说今晚有什么怪异了。”刚走了几步,小初又回过身来看跟上来的令狐绹道。
“街鼓已响过一个时辰,城门坊门已全部关闭,此时早已是宵禁时。但是我们这一路居然没遇到一队巡夜的官兵,且我们走的都是大道,并未捡小道走。你不觉得奇怪?”
“对哦。你不说我还真真没注意到。这是我来长安第一次在宵禁以后还在街上乱跑的。”
“今晚肯定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