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必然是随身带的,这是我三哥的宝贝,我偷了来,还不定他多恼我,我再给他弄丢了,那我干脆就别回去了,反正回去也是个被骂死。”小初对着李怡嬉笑道。
“好。我现在就把你这箫毁掉,叫你永远也别回去。”李怡端着酒杯笑道。
“你敢。”小初佯装嗔怒。
“小初,你也不想想,当时是谁把竹萧帮你塞进行李里给你带到盐官的,要不是我……”
“綯少爷,你想听什么曲子?”令狐绹话说一半,小初立刻打断了令狐绹的话,急忙道。
令狐绹复杂看了小初一眼,小初则向令狐绹眨了眼,使了个眼色。令狐绹立刻明白了其意,于是忙笑道:“月出,当然是月出。那会在长安,你成天爬到屋顶树上,我偷偷摸摸的藏在角落听你吹此曲,生怕惊扰了你。真是苦煞我也。”
小初立即对着令狐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随即端坐好姿势,准备吹曲。而令狐绹也对着小初会心一笑。
“令狐公子,为何不把刚才的话说完?”在一旁的李怡将酒杯放在了石桌上,微笑着问了令狐绹。
“刚才?刚才我说了什么?”令狐绹直直的看着李怡,目光没有丝毫躲闪。
李怡的目光突然从温润变的凌厉异常,虽然脸上还润着笑意,但这笑已似含了无数的冰棱,让人觉得心寒。
“刺史大人?”李怡冷然唤了令狐绹一声。含着墨珠的双眼,继续凌厉的盯着令狐绹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庞。
“我想听小初吹月出,这没错吧?”令狐绹言辞铿然。
“云初,你是如何去的盐官?”李怡不想再与令狐绹交恶,便转头问了小初。
“坐马车去的。还能怎么去?”小初瞪了李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