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的呼吸着,已经恢复到了之前的大御天实力,他艰难的举起手肘,擦拭着嘴角的溢血,无奈的摇着头。无力的仰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
“师姑,我尽力了,你们一定要活下去啊。”
吴刚缓缓闭上眼睛,最后余光中的天空,已经渐渐露白了。
“呼呼,呼呼。”
粗喘的气息,在寂静的森林中格外清晰。
一棵参天大树,看它的年龄应该有快上千年了,树身处的凹陷处,一个人正依靠着它,那人怀中还在抱着一个胖胖的身躯。
在他二人身前,一个已经看不出样貌的人正喘着粗气,一只手把着另一只已经不受控制摇晃的手臂,若不是看她的形态,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一个人,若不是还能听到她的喘息声,根本看不出她还是一个活人。
满身的鲜血,已经将她从头到脚完全染没,到腰的长发已经被血液粘住,身体没有一点皮肤的颜色,只有瘆人的红色。
“呋呋呋,你还想坚持吗?”
熟悉的笑声,冰冷的笑声。
戊四道,手中的长剑此刻插在地上,他竟然正坐在地上调整着气息,除了之前被唐知了烧伤的面目,在他的脖子上,又多了一处伤痕,不过那伤痕却不像利器所伤。
“呼。”
随着一声长长的呼吸,戊四道从地上站了起来,右手缓缓伸出,他看着还有些颤抖的手指,连续握紧松开,插在地上的长剑受到感应一般直接拔地而起,落在他的手中。
“你可不像之前只会逃跑的你了,竟然还像野兽一样的咬我。”
戊四道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才看清,在他颈动脉旁边,那个伤痕竟然是一个深深的牙痕,这个牙痕距离他的颈动脉,就差了那么一点,看到已经外翻的皮肉,这一口要是咬到动脉,即便是他戊四道恐怕也难逃厄运。
“可惜我不是野兽,没有野兽的牙齿,不然定咬死你。”
血人声音从喉咙发出,这声音竟然是余舍,在他身后二人正是还在昏迷的扶苏,与已经失去气息的唐知了。
余舍摇晃的身体,只有一只脚的支撑让她不倒,另一只腿与她的右臂一样,软弱无力,已经无法发力。
“呋呋呋,一条脚筋,一条手筋,下个地方割哪里好呢?那我可要慢慢享受了,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野兽。”
戊四道将长剑横在眼前,竟然伸出舌头舔食着上面的血液,狰狞的双眼,即便与满身血液的余舍相比,他倒更像是野兽。
“沙,沙,沙。”
缓慢的脚步声,戊四道一步步走向余舍,如同死神一般靠近着,不过余舍双目却死死的盯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闪躲,她已经不再恐惧。
“铮。”
剑刃抬起,冲着余舍的双眼,一点点靠近着。
“我才发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