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孙徐元拓在众目睽睽之下也跪在父亲身旁,“孙儿请求阿翁不要禅位给阿耶!”
“你们父子俩是要气死咱吗?”
“阿翁可否听孙儿说几句心里话?”徐元拓仰起头露出小黑脸。
徐世胤回过头怒斥道:“阿翁面前不得放肆!”
徐宗文没有理会长子,他望着这个长得与自己年轻时一模一样的孙儿,不忍拒绝,“大孙,说吧。”
“谢阿翁!”徐元拓直起身子缓缓道来:“我大宁以忠孝治天下,阿耶身为太子、长子理应向阿翁尽忠尽孝。如果阿翁主动禅位于阿耶,在天下人看来阿耶有子逼父,以下克上之嫌,这岂非置阿耶于不忠不孝之地?”
徐世胤跪在地上缓缓点头,徐宗文则以为不然,“为人子者自当应向父母尽孝,可为人父母者当为子女深远计。”
徐宗文作势要落座,冯宝立刻将木盒放在案上,取了一把长椅立刻就放在徐宗文身后,徐宗文坐下后望着身前的儿孙,苦口婆心道:“咱已经年老气衰,再继续当大宁朝的家怕会一着不慎毁了这个国家,你们不一样,你们正值盛年,才思敏捷。咱禅位不是说啥都不管了,你们有什么不懂的,拿不定的主意尽可来找咱,咱都可以给你们父子俩意见。”
“这?”徐元拓毕竟二十多岁的年纪,他已经拿不定主意,徐世胤则已经起身了。
“冯宝。”徐宗文喊了一声,后者立刻重新捧着木盒上前。
徐宗文命徐世胤上前,然后当众打开木盒中安放着的玉玺:“此为传国玉玺,即日起交给太子。”
冯宝又拿出压在玉玺下的诏书,徐宗文指着说道:“这是禅位诏书,过几日咱会召集中枢重臣和宗室,当众宣布,然后择日举行禅位大典。”
徐世胤和徐元拓父子小心翼翼接过玉玺和诏书,诸王和世子们立刻跪下行礼:“臣等参见陛下,参见太子!”
“好好好……”徐宗文心满意足。
“你们在家为父子兄弟,在朝则为君臣,大宁朝的天下就靠你们支撑了。”
“儿子们孙子们谨记阿耶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