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雍闿这样说着,看了看孟获,又看了看远处已经没有了身影的刘禅。

没有再继续追问,但心底若有所思。

据他所收集到的消息来看,刘禅绝对不是什么谦谦君子,甚至是有些嚣张跋扈的性子。

东吴那边曾跟他说过刘禅在荆州侵暴豪强的事迹,甚喜抄家,这也是他和孟获坚定反抗的原因之一。

这样的人会因为如此随意的理由就对敌人行子侄之礼?

那之后,汉军军事威胁的动作停歇了,仿佛是陷入宁静的休战状态。

但是峡口这里的叛军却一刻也不敢放松,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因此他们时时全神贯注的防守。

雍闿回去后独自在营帐内思考了两天两夜。

但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尤其是如今夏天的时节,南中天气十分湿热。

让人头昏脑涨,不那么容易保持清醒。

就在这时,有亲卫向他来回报:“方伯,刚刚刘禅送信来了。”

“送信?我与他有什么交情,竟会跟我通信,莫不是想劝我投降?信在哪,拿来看看。”

说着,雍闿上前一步伸出手来。

那名亲卫却没有掏出信件的动作,而是下拜得更加用力。

“不是,信是送给孟首领的。”

“……”

雍闿心中感到非常疑惑,自是立刻就要去寻孟获问个清楚。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有一种刘禅和孟获玩耍,将自己晾在一边的错觉。

太阳很毒辣,雍闿脱下上衣系在腰间,赤条条上半身,行为与南蛮一般无二。

走到孟获营帐的时候,头上已经冒出汗珠。

“刘禅送信来了?”一进来,雍闿也不废话,直接就问。

孟获放下手中正在啃着的甜瓜,走到案上拿起一纸递给雍闿。

“是送来个信,但是我感觉非常奇怪,正好你来了,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雍闿抹了把汗水,在身上擦了擦,甫一看去,顿时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