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刚听那个人和奥劳拉的对话,奥劳拉在灰鹰部落里好像很有地位?”
“奥劳拉的母亲是部落的祭司,奥劳拉的父亲是部落的族长,奥劳拉将要要继承部落族长的位置,这个部落就是奥劳拉的,你说她在这里有没有地位?”塞顿闷声说道。
“啊!”这个答案着实让张铁吃了一惊,他没想到那个戴着面具的女人居然还有这种身份,“那她怎么还会去做赏金猎手,这个职业可是非常危险的,难道她的父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冒这样的险吗?”
“奥劳拉的母亲和父亲已经不在了……”塞顿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他看了张铁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沧桑和无奈,“人这一辈子很多时候必须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特别是处在一些特殊位置的人,在以前,奥劳拉的父母还活着的时候,奥劳拉只是一个天真漂亮的小姑娘,连虫子都没杀过一只,她小的时候,我送过她一只兔子,后来那只兔子死了,奥劳拉哭了整整两天……”
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一个失去了最大依靠的部落继承人会面临什么问题,张铁只是在脑子里想想就大概知道了,这就像突然之间继承了大笔家产的小孩一样,总会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跳出来,想要把那个小孩该得的东西抢过来或者强行霸占——居心叵测的亲戚,刚刚好像已经遇到了一个,不知道除了这个还有些什么。
突然之间,张铁有点同情起奥劳拉来。
“那么你呢,你在这里又是什么样的角色?”
“我是灰鹰部落族长的侍卫队长!”塞顿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张铁终于恍然大悟,知道当初自己把奥劳拉制住的时候塞顿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了。
“你现在很想让奥劳拉登上部落族长的位置?”
“这就是我活着的意义,如果不是这样,早在二十年前,我就应该去死了!”塞顿寥落的说道。
张铁的眼睛转了转,“那么,或许我们应该好好的谈谈!”
“你别想玩什么花样?”塞顿左右看了看,小声的警告张铁。
“其实你和奥劳拉都知道,我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张铁也放低了声音,“如果不是因为误会,我的能力不会对你们有任何的威胁,自始至终,我对你们也没有任何的恶意,相反,我非常愿意帮助我的朋友,当然,不是以现在的身份和在这种状态之下……”张铁一边说或一边举了举自己的手,把自己手腕上的禁锢项圈让塞顿看了看。
“我会告诉奥劳拉的!”塞顿小声的说了这句话之后,就不再理会张铁。
张铁点了点头,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任何能改变他现在处境的机会,他都想试一试,刚刚他说的那些话,倒也并非都是假的,总之,如果合作对双方都有利的话,他和那个女人之间,还真没有解不开的误会。
在部落里走了几百米后,张铁看到了位于部落中心广场位置的一座相对高大和气派的建筑,那栋建筑建在部落中心的一个土包上,地点最高,而且是用石材建成的,看起来也就多了那么几分气势。当然,这一切都是相对而言,同样的一栋建筑要是出现在怀远郡中仪阳城或者观星城那样的地方,那就显得土鳖了。
在车队快要接近那个地方的时候,从那栋建筑里,同时走出来三个人,三个老人,那三个老人中左边的那个手上拿着一支奇怪的手杖,整个人头发胡子一片雪白,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张铁看到那个人的第一眼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用说,张铁也知道那个人是谁——莫科长老,灰鹰部落的祭司。
莫科长老看了张铁一眼,张铁身体中的那些爆骨针就动了一下,身体中的疼痛感一触即收,点到即止,让张铁心中一凛。
莫科长老身边还有两个人,张铁不知道是谁,但能和部落长老站在一起的,想必也是长老一级的人物。
车队就停在了那个土包的下面。
奥劳拉径直朝那三个人走了上去,来到上面之后,和三个人说了几句什么,三个人就走进了那栋建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中间那个人转过去的时候,张铁感觉那个人的眼光在自己的脸上停留了一下。
看到有人过来清点和搬运车上的东西,塞顿酒带着张铁离开了这里。在走了一会儿之后,两个人来到了一栋小木屋前。
……
“你先暂时住在这里,不要乱跑,爆骨针的威力不是你能承受的,不要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晚上吃的东西过一会儿会有人给你送过来!”在说完这句话,而且叫了一个人守在小木屋的外面之后,塞顿就走了。
张铁看了看这间简陋的小屋和门外那认真站着岗的年轻人,没有说什么,而是就在小屋里面的木板床上盘膝坐了下来,一道精神力瞬间就打入到了黑铁之堡中。
“海勒,可以听到么?”
“堡主大人,海勒随时听从你的召唤!”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只要堡主大人进入到黑铁之堡,现在束缚着堡主大人的禁锢项圈我很弹指之间就能清除掉,但堡主大人身体内的爆骨针会有一点问题……”
海勒传递过来的信息让张铁心中一松,同时又是一紧。
“爆骨针有什么问题?”
“要清除这种东西只要靠堡主大人自己,我无法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