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爱梅面容苍白,唇瓣动了动,好半晌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点头。
“我要离婚。”
这么多年来,人人都笑话她怀不上孩子,黄山嘴上说着有没有孩子都不重要,可每一次她四处奔波求医、一碗碗将苦药汤子往肚子里灌的时候,他也从未制止过。
她给不了他孩子。
他给不了她信任。
既如此,一别两宽,放各自一条生路,总好过做一对怨偶。
其实,宋凝挺佩服马爱梅的。
这个年代的女人很少有离婚的勇气,她们宁肯彻底腐烂在婚姻的沼泽里都不肯离婚,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离婚后要承受的太多了。
“想好了?不是一时气话?”
马爱梅摇头,神情从一开始的迷茫逐渐转为坚定。
“离!”
等离了婚她就出去找工作,自己有手有脚,脏活累活都不怕,总能靠着双手自给自足。
晚上。
马爱梅没有回去。
宋凝留她借住在自己家,至于陆湛则是被她撵去了营地的宿舍和他手下的兵去挤一挤。
“要不我去找黄山好好谈谈?”
陆湛的思想还比较守旧,秉着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的原则,还是想黄山和马爱梅能好好过日子,毕竟对于军人来说,家庭稳固才能更好的为国家效力。
宋凝不置可否。
她估摸着黄山怕是也有了分开的念头,若是他珍惜与马爱梅的婚姻就不会一整个下午连面都不露,其实女人很好哄的,可是做丈夫的连哄妻子开心都懒得哄,婚姻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就算是强行破镜重圆,总有一天会再度碎掉。
“随你吧,不过我觉得你肯定是白费口舌。”
陆湛轻挑眉峰,觉得小媳妇的结论下的有点早。
他拎了两瓶酒去找黄山。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