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将野山羊烤熟,焦黄的皮肉让人望之垂涎,那股子肉香很快将山洞溢满,不仅朱七姑和童老早已坐在旁边眼巴巴的等着,这两天跟着沾了不少光的四师兄也围了上来。
朱七姑冷冷道:“没有出力的不给吃!”
四师兄反唇相讥:“莫非这只山羊是师妹打来的?”
朱七姑瞪着他道:“我小弟烤的山羊,我不能吃谁能吃?”
眼见两人争执,赵然连忙打圆场:“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边说着,一边将篝火挪开,上前割肉:“两只前腿最是细嫩,当然是姐的……嗯,这只后腿肥而不腻,当属大师兄——大师兄打猎辛苦了……这只后腿留给四师兄,四师兄一剑怒斩妖僧,必须犒劳犒劳……”
赵然做主分了肉,朱七姑便没再反对,只是瞪着四师兄道:“还不谢谢小弟。”
四师兄却一句感谢也无,只是接过羊腿走到洞口处,一边眼望渐渐明亮的繁星,一边稳稳当当吃着,只给朱七姑留了个后脑勺。
再看童老,一只羊腿已经啃了快一半了。
吃罢晚饭,童老凑着葫芦嘴灌了几大口酒水,红着鼻子寻了个角落沉沉睡去,顷刻间鼾声如雷;四师兄怀抱那柄大剑,靠在洞口边一动不动,也不知有没有入寐;朱七姑则坐在篝火边,拉着赵然说话。
赵然很好奇,问朱七姑:“姐,大师兄那口葫芦里究竟装了多少酒?怎么一路喝到现在还没喝完?”
朱七姑轻笑道:“他那葫芦是个宝贝,能装多少物件我也说不清,认识快二十年了,从没见她装满过。”
赵然暗暗咋舌,正待详细再问,却听朱七姑开口道:“小弟,我观你虽无根骨,但资质上乘,我大师兄说,随随便便丢给你一个道门最粗浅的静坐之法,你很快就领悟上手,他对此也很是称道的。我这些时日替你仔细盘算过了,道门功法万变不离其宗,还是要有法力依托,以你的条件,尚无法触及,若是想有自保之力,只能从阵法一道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