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自然是给其这个面子,短衫帮彭胄犹豫了一下我决定不与红袖楼交恶,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上太多。不过他想与红袖楼交好,红袖楼却不如此想,甚至今夜就是他彭胄的死期。
出了红袖楼便是街道,如今已是入夜,行人不说没有,整个晚上也不过屈指可数的寥寥几人。二人站在街道上,互相盯着对方。在红袖楼内夜郎没有流露杀气,但在这却是完全不加以收敛,全然爆发而出,手中快刀快到只留下阵阵残影,转瞬已经砍出十余刀。彭胄满眼眼花缭乱,将短斧置于身前格挡。只听见锵锵几声,短衫帮的彭胄节节后退,鬓发被豆大汗珠沾湿,只感觉浑身上下有种难以言喻的压力。
狂喝一声,浑身气元如排山倒海,手中短斧狂抡而起,朝夜郎一步三顿而去,每一顿气息都是一提,四步一出,气息已提了十二次,几乎到了极致。半点不花哨的一斧头重重砸下,如同那庐山瀑布水从银河落下一般气息滚滚。
夜郎不退反近,手中漆黑古朴的刀如同点点流光朝彭胄砍去。势如千军万马不可阻挡。就是那提了十二次的一刀之威仍就挡不住夜郎的狂轰滥炸,下一刻刀势被破,气血逆涌上喉咙,顿时喉咙一腥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发软,一观丹田竟是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害,因刀太快竟是感觉不到疼痛。后知后觉的疼痛从丹田处传来,一身气元如溃堤之水般疯狂涌出,好似没了鸟笼束缚的金丝雀重新回到天地的怀抱。
夜郎收刀而立,直到看到彭胄倒在血泊中没了气息才走近红袖楼。玲珑女见满地鲜血,眉头一皱却并未多说,只是吩咐跑堂的过来打扫。
跑堂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但却是像已经有了五十岁一般。听着玲珑女的吩咐,表面上勤勤恳恳地劳作,但心里却是在抱怨:“又是这难干的血腥活!若不是红袖楼报酬还算可以,老子早就拍屁股有人了!”永远不要小瞧一个男人,就是人在屋檐下,表面低头内心却不一定如此。
因为高报仇,红袖楼里的跑堂虽都有怨言却也都在这死心塌地。虽说不是乱世,但也求个安稳。
夜郎收了黑色利刀,换上一副笑脸走进了玉妆的房中,轻声问道:“玉儿想我了没有?”
玉妆听见夜郎的声音立刻从床上站起走来,脸上隐隐有泪痕,手中把夜郎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伤痕后才长舒一口气道:“夜郎没事就好!听老鸨说,短衫帮有人找茬,为的就是见你,难不成他们已经知道那件事了?”
夜郎微微笑着,说道:“玉儿莫要为我担心了!你该想的是每日何时能够见到我,而不是担心我的安危。”
玉妆楚楚可怜,语气之中略显感激道:“玉儿能有如今这般地位都是托哥儿你的福,若没有你怕我现在已经成了短衫帮那些混蛋的胯下玩物了!”
约莫一个半月前,玉妆还不过是个青楼中的卖艺女子,地位不高,纵是容颜不差也没有半点地位。青楼当中不缺貌美如花的女子,要想有地位就得给红袖楼带来利益,而她不过是小小歌姬,哪能叫诸位大人一掷千金?
好不容易有一人——短衫帮之人 看上了玉妆,强上了她不说,竟是还要杀人灭口。玉妆不过是个小女子,面对拿的动屠刀的短衫帮汉子毫无招架之力,眼看屠刀将要劈碎她脑袋时,这人竟然直挺挺地倒下,面色痛苦,死不瞑目,至死他都不知道自己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