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物,如果任其进入考功堂担任副首座,那还得了?只怕不出数年,这个宗门内最重要的机构,就要被闹得乌烟瘴气。
且他与这人扯上关系,也会损伤自己的声名。
“主上的性情,与我那故主,还真有些相似。”
左神通的眼里,不由现着苦笑之意。
其实考功堂的副首座,只是李神符的开价,他们未必就一定要全盘答应的。
不过他大约能猜到张信的想法,所以并未再劝。
“那就只有万刀山上院的首席弟子高善了。此人能为主上,确保六十七票。此人品性高洁,为人正直,尽管能力只是中上,可却深得部属爱戴。这次之所以退出那几位的协约,就是因西庭山上院首席许崇山,为拉拢余香山上院首席王厚,开出了联手为其谋得,大违高善的心意。只是”
左神通的语声一顿:“六十七票,这不太保险。”
四百九十三加六十七,这也一样超过了半数。可问题是,他们只是得到了这些参议长老的承诺,而非是灵誓。所以真正到投票那一天,不是没有变数的。
所以保险起见,他们至少需要多出一成的票数作为余量。
尤其光源山上院首席李神符,在被他们拒绝之后,必定会投入对方阵营。
如此一来,就是此消彼长之势。
“高善么?这个人倒还可以,你先查查他的底细,是否与神教等势力有涉。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可以给他承诺,一旦天柱再有空缺,本座会在能力范围内,助他上位。”
张信说到这里时,又微微一笑:“左老不知道吧?近日李光海已经回到了戒律堂,担任第四监政司的司主。”
这是他近年,布下的几个闲子之一,如今就已起到了作用。
“李光海此人,我倒是有所耳闻。”
左神通的神色不解,他知道李光海,乃是张信那一届入门试的监考。此人原本出身戒律堂,却因上官玄昊一案见解与上司相悖,而被贬斥。
让他疑惑的时候,张信为何会突然提起此人,
可随后他就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主上的意思是?”
“给我传信李光海,让他即日起开始调查李神符营私舞弊等不法诸事。还有明法会那边,通知源域,尽力为李光海提供助力。最短二十日内,我要将这李神符拿下!”
张信的语气无比霸道,不容置疑:“此外参议院那边,其实仍可努力。既然利诱不成,那就不妨威逼”
“威逼?”一旁的玄清雅,不由陷入凝思。
张信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光源山上院私设金库已有九百三十七年的历史,这次本座一旦上任,定会清查此事。还有大陵山上院,宗门每年给大陵山上院四百万十五级贡献值的补助,可那是在一万年前定下的规矩。那时大陵山上院,乃日月玄宗的北方边界。可如今我们与北神宗的分界线,已是落雁河。这笔补助金,早该取消了。”
“此策上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