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我新炼成的桃木神,在神像里受了半年的香火,只算是小成,但有诸多神异之处,比耳报神更可靠些。”
她这么解释着,也是因为知道丈夫看不见这些东西。
“至于夫君所说”
顾月月迟疑着。
“按理说,这天下的气数都是有数的,一处多就有一处少,断然不可能凭空出现身怀龙气之人。”
“夫君不妨详细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形。”
李玉松就把当时他心中的异样感应一一说得分明。
“这不可能啊!”
顾月月大惊。
“夫君你本就是公卿之命,又逢乱世,得了这北辰县龙脉气数的眷顾,按理说就算当不上潜龙,未来也可以此成为辅龙格局,封侯有望这可是主脉的上师亲自开口说过的。”
“在北辰县,这个时候,不该出现这么大气数之人。”
“他哪里来的气数?龙气增减都是有数的,各地主干龙脉或潜或藏,出世的都是些孱弱的分支,绝不会有人能够在北辰县胜过夫君!”
“那人的气数大有可疑”
顾月月越说越觉得自己说中了真相。
“或是前朝祖宗有灵,龙脉转移到宗室身上,以此造就变数,再整山河?”
“我调查过了,那新任县令并非宗室,不姓丁。”
李玉松已经走出去唤醒了几个亲兵,还有府内的家丁。
这会儿他们正在四处忙着寻找武器,点燃火把。
有军法约束着,这府中一时半会儿还乱不起来。
“改名换姓也是有的,不能断定对方就不是宗室。”
“还有,今晚来人想必就是对方背后高人了,能破我这几门法术,似乎是有些道行的,不像是散修一流。”
顾月月自忖自家得自阴阳道法脉的几样左道之术,等闲散修是没办法这般轻易破去,是以大胆猜测对方的来历。
“若真是妾身所知的几家道派,倒未必没有转机,若是能借此表明心迹,不争大统,想来也是可以的。”
李玉松沉闷着不说话。
心里却不好受。
“夫君,切莫意气用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