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倒也不至于连一个镯子也没有,你有何须与她动怒?还上手了?看来你真的是养尊处优惯了。”
安柳瑟露出了委屈巴巴的神情,和她解释道:“是因为这是姐姐送给我的,我才格外珍惜。”
安意然一听这话,气的倒有些好笑了。
“我可记得我从未送你过镯子。”
安柳瑟又淡定自若的回答说:“那应该是我记错了,是大哥送的吧。”
“既然放在心上的东西,还能连它原来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安柳瑟你也是个人才。”安意然本来是想来看看这位同父异母的亲妹妹的,但是一进来就看见她在打骂下人,语气也不由得凉薄了起来。
何况这个妹妹可没少给她找麻烦,明明是她的错可是她的嘴又偏偏最擅长颠倒是非黑白,老爹还每每偏心她。
还有那姨娘,但凡她和哥哥对这位“好妹妹”稍加斥责,她便得哭上个三天三夜。
这母女两她是烦极了!可是老爹让她看她还是要看一下的。
“姐姐可认识怀安王?”安柳瑟像是无意间提起的一样,“看见今日姐姐与怀安王的举动很是亲密。”
“不要叫我姐姐,大哥和爹爹见我也要尊称一句慎贵妃娘娘,在家里我居主位就不得有人和我同座,你是哪根葱?和我平起平坐?”
“何况,若不是我母亲早亡,又怎轮到你母亲进府,你不过是个奸生子而已。”
她懒得听安柳瑟说那些虚伪的话,直接拍屁股走人了。
留下屋里的安柳瑟脸色不太好看:“贱人,都出宫了你装什么装!”
“秦稚,你只能是我的......”她贪婪的看着手里的画像,这是她听到他要来提亲时偷偷看见面容然后作的画。
约摸和本人有七八分相似,但本人的神韵在纸张里一点也体现不出来。
她满意的看着画,“明明我的画技也很好啊?为什么都只能看见那个贱人!”
桃桃当做看电影一般,看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如果不是她看过剧本,还真的就要相信她是一个一直被忽视的庶出小姐了。
从小到大吃穿用度都和嫡小姐一样,自己在外面惹了事还留下安意然的名字,最后让她挨了不少打。
在安意然刚被当今圣上封贵妃时,安柳瑟就剪坏了她的吉服,又送了她不少有麝香手串。
本来安意然也没打算要孩子,秦纹昶也不会让她有孩子,于是看着这红玛瑙还挺好看,就一直戴在身上了。
而且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哪怕是武艺与舞艺都比不过安意然,还要怪别人看不见她吗?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谦虚,你说可不可怕?
安意然懒得和她虚与委蛇,就回到了以前自己的庭院里,倚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星星点点。
果然没有汽车,连星星都看的清楚了。
“我愺!”她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从屋檐垂下了浓密的头发,把她吓了一跳,仔细借着烛火,照亮那昏暗的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