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灵力视察着皮肤底下的情况,于是直接拿小刀消掉了他腿上的一块肉。
她慢慢把腐肉都剔了下来,再深一点或许就要刮到骨头了。
那男人头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他好像是在水里挣扎一样慌乱的抓住了安意然的手,就像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她就任由他抓着不放,手腕处被掐出了几道血印子。
她用一些灵力附在他双膝的位置,以保证他不会因为感染疼到死掉。
最后敷上草药,她拿着纱布绑了一圈又一圈,又照着那医书上的样子拿了个木板固定,这样就算是好了。
安意然提起来地上的壶,往茶壶里倒了一些水。
要热水并不是为了他,而是她单纯还想尝尝这茶。
一盏茶见底了。
“我走了。”她不知道在和谁说话,床上的男人也还没醒。
她呆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既然杀害她族人的罪魁祸首已经死了,那也没什么必要留下来了。
她把自己的几件衣服收拾了进了包袱里,随后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刚走不长时间没有躺在床上像是涝灾逃出来的一般的男子,缓缓坐起身来。
他感觉自己的双腿一阵酸痛。
他掀开被子看着自己的双腿,以前萎缩的不成样子的腿现在竟然已经变成了正常样子。
“阿喜!阿喜!”
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他揉了揉头,感觉有些酸乏,但双腿传来的知觉让他摒弃了这一份疼痛感。
“少爷!你的腿好了吗!”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有知觉了就是好事。”
“二少爷他......”
他立马打断那个叫阿喜的人说话,“我是独生子。”
他微微诧异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对,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