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全然忘了,她是自己推演出的变数。
他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动不动的抱着怀里晕倒的安意然,将一切人都拒之门外。
“殿下!请您为了大局,交出妖女!”
“交出妖女!”
他完美的容颜终于露出了一丝龟裂,他头上的发冠早已散落,双眼充血,如同地狱爬上来的鬼魅一般。
“都给我滚!”他一甩衣袖直接将人全部扇飞。
但是走了一波又来一波,门外是对安意然滔滔不绝的讨伐声音,都要求处死她,对她处以极刑以报死去的天族将士们。
此后,他将殿宇紧锁,不许他人踏进一步。
天宫一向天气很好,不过几日而已殿宇就已经修缮的差不多了。
他们甚至还闲出来了时间造景,假山流水,荷花盛开,飞鸟盘旋很是好看。
下朝回来的君稚挨了好一顿骂,回来的时候蓦然地看见安意然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爬上了殿顶坐着。
他停住脚步,一身素色白衣,下摆被风吹起衣袂飘飘,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
听见他进入的声音,安意然也随即望向他一言不发,像是一只炸了毛还呲着牙的小猫说着:我小猫咪绝非善类!
他强压下呼之欲出的苦涩,学着荷缒说话的方式说道:“小意怎么又爬这么高?让你父皇知道了又要责罚你了。”
但是她似乎听不懂他说话一样,摇头晃脑想了半天,“荷缒?谁允许你管本公主闲事了,你徒弟那么多也不至于逮着我一人不放吧?”
此话给君稚一记重拳。
在安意然懂事了之后被他父皇要求要叫他师傅,到后来和西方海域交流,又学会了先生一词。
在她豆蔻之时他的确还是所有皇子公主的师傅。
所以她竟然忘了这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