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么?”
“公会的标记。”亚戴尔疲惫地说:“帮我一个忙,割开他的衣服,看看他的肩膀或是胸膛。”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冒险者。”狼趾说,“我只是偶尔好奇过来看看。”
“然后发觉我的头不太符合你的审美?”克瑞玛尔讥讽道。
“一个普通的冒险者可不会穿着呢绒的外套和丝绸的衬衫,套着蜥蜴皮的靴子,也不会挂着金链和带着精钢的斧子和匕首。”亚戴尔说,阴翳一阵阵地掠过他的眼睛。
狼趾闭上了嘴,克瑞玛尔割开了他的衣服,但他们除了肮脏的皮肤与腥臭的毛皮之外什么都没能找到。
“一个普通的冒险者也有权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狼趾无耻地坚持道,“也可以有那么几件用于自保的武器。”
“你相信他吗?”亚戴尔问克瑞玛尔。
克瑞玛尔摇摇头。
亚戴尔拔出原属于狼趾的匕首,喘息着,将它冰凉的锋刃放在他的眼皮上面:“我也不信。”
克瑞玛尔回到灰岭时,浅淡的晨光正在变得明亮与鲜明,星光河泛起金色的涟漪,水獭坐在水边的木墩上梳理自己的毛皮,见到他唧地叫了一声。
重新掌握身体的巫妖在距离自己的居所还有近百尺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正有人等着他,但他没想到那人居然会是凯瑞本。
“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巫妖直截了当地说。
“我也有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要告诉你。”凯瑞本说。
克瑞玛尔从自己的怀里掏出那只差不多被燎光了羽毛的姬鴞递给他:“抱歉,”巫妖不甚真诚地说:“无心之失。”
哥舒拉看到凯瑞本的时候又一次地大叫了起来,不过这次不是惶急而是忿怒。
“你说的坏消息就是这个?”凯瑞本把哥舒拉捧在手里。
“很可惜,”巫妖说:“不是。凯瑞本——是罗萨达的牧师们,曾经的牧师,”他补充道:“他们遭到了一群巨狼的袭击。”
他注视着精灵碧蓝的眼睛:“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亚戴尔,还有一个学徒,其他人都死了。”
“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