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前倾身,顽皮且挑逗地在葛兰的耳垂上咬了一口。“这是惩罚,”她甜美地呢喃道:“最值得被我放在心里的难道不是你吗?”
葛兰伸手将她紧紧地抱住,他的鼻尖紧贴着弗罗牧师在阳光下散发出麝香与没药气味的卷发,“这是一个谎言。”他说:“对吗?”
梅蜜仓皇地笑了一声。
“啊,是的,”她承认说:“我在说谎。”
“母亲?”
富凯失声喊道,但他随即弹动了一下,因为他这才想起房间里的窗户还打开着,他的声音很有可能传到外面。
“不用担心这个。”富凯的母亲说道,她坐在椅子上,最后一线阳光恰好停在她纤细的脚尖前,鲜红的如同鲜血又如同余烬的丝缎长袍在阴影中漩涡般地展开,比冰雪更为冰冷惨白的双手放在雕刻成曼陀罗花枝叶形状的扶手上,赤黑色从尖长指甲的最前端延伸到近似于半透明的月牙部分,她的胸前与手臂上,还有足踝上都装饰着厚重的黄金与火焰玛瑙和石榴石,每颗宝石上都有着微弱的流光,表示它们各自蕴藏着一个强大的法术。
来人的头发高高盘起,同样戴着黄金的冠冕,冠冕上垂下大颗的海水绿色的贝裘里宝石,因为这种宝石本身就会闪烁火光,所以就连富凯也无法确认它们是否也是魔法宝石。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无论有着多么惊人的美貌,在如此之多的黄金与宝石的映衬下也只能黯然失色,但如果是她,是母亲她的美丽与强大就像是天上的星辰,或者说是地上的深渊,就连阳光或是熔岩也无法夺去她的光辉……,危险而残酷的光辉,富凯在看到她面容的那一瞬间就低下头去,但眼睛仍然流出了鲜血。
“抬起头来,”她说:“让我看看你,我的儿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