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蠢货还是很少的。”葛兰咕哝道,一边心满意足地钻进毛皮里。
他感到冷的时候(即便佩兰特和克瑞玛尔已经驱散了萦绕在他们身体里的负能量,但现在是深冬,不是吗?),又无法遏制地想起了梅蜜,弗罗牧师的胴体丰满而炽热,甜润如同蜜糖,他想念她,也想念和她一起懒洋洋地蜷缩在毛皮里的日子。
梅蜜行走在崎岖的岩石上,即便山风凛冽,岩石上覆盖着厚重的冰霜,她仍然赤着双足,就像是行走在温暖的海沙上,她的双足洁白如同贝壳,没有血迹也没有灰尘,她周身只包裹着轻薄的丝绸,被狂风拉向身后,显露出女性曼妙诱人的曲线丰满的上身与平坦的腹部,以及一双如同母鹿般修长的双腿。
一个人看到了她,但那个人不是猎人,也不是农夫,而是一个牧师。
“格瑞第……”梅蜜转向那个人,她的声音细如蛛丝,但即便是如此狂乱的风也未能将它湮没,它就像是浸透了蜜,又像是鎏了黄金与宝石粉。
“弗罗。”格瑞第的牧师露出了一个无所顾忌的微笑,她之前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棘手的敌人呢,像是伊尔摩特或是罗萨达的追随者,但一个弗罗的牧师?她的视线从梅蜜悬挂在腰际的铃铛上移开,能有什么比弗罗的牧师更可爱柔弱的猎物吗?虽然她并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地方会出现一个弗罗的牧师,以及,或许这个年轻的女性确实深受弗罗的宠爱与眷顾,才能让前者在衣衫如此单薄的情况下仍不至于狼狈地瑟瑟发抖,但没谁能比她更了解其中的奥秘,她们或许会畏惧任何一个神祗的牧师,唯独弗罗不会。
可惜的是这个弗罗牧师显然没有携带什么珍贵的卷轴或是符文,她看上去简直就是一目了然的,但就算没有哪怕一件值得抢夺的身外之物,她至少还有自己。
格瑞第的牧师轻轻触碰自己的卷轴带,她还有一个卷轴,可以为她召唤来一个深渊中的魔鬼或是恶魔,而一个牧师,即便是弗罗的牧师,他们也会喜欢的。
她将手指放在卷轴上的时候,甚至产生了错觉,就像是卷轴已经撕开,无底深渊中的火焰已经燎伤了她的手指。
格瑞第的追随者低下头才发现,这不是错觉,她真的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