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整个过程中,无论是克瑞玛尔殿下,还是他身边的那位堕落牧师,或是召唤而来却不愿意离开的魅魔,还有据说那位灰袍,都没有出现这种做法又让达诺斯感到熟悉。在格瑞纳达人们的认知中,所有的东西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哪怕有时候这个代价高到你需要付出你的性命。
这些真的只是出自于克瑞玛尔殿下在格瑞纳达度过的岁月吗?他离开了那么久,那位导师没有在他的生命里留下足够深刻的烙印吗?达诺斯不相信,“真想见见您的导师啊,殿下。”他轻声说。
达诺斯大概永远不会想到,他想要见到的那个人,或者说,一个不死者,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距离他不过数百尺。
在黑塔的最高处,是克瑞玛尔的住所与观星室,不过就在黎明即将到来的那一刻,这个房间被一个百无聊赖的灰袍占领了。
“好久不见,”他温柔地对巫妖说,“我最最亲爱的弟子,真高兴你一点都没变,额,我是说,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那样,野心勃勃,并且满怀苦恼。”
巫妖控制着自己不去看身后,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位灰袍,正如我们猜测的,正是他真正的导师,掌握着契约的那一位,在七十七群岛上,他是半具骷髅架子也知道的疯癫半神巫妖埃戴尔那,在格瑞纳达的王都,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灰袍忽略他曾经将每一个术士塔的导师揍成了小饼饼的光荣战绩。
是的,他愿意做一个灰袍,他就是一个灰袍,在七十七群岛的时候,他愿意做一只猴子,还有不死者们不远千里地弄到了香蕉作为午夜茶会的甜点呢。
巫妖每当想起导师骄傲地说:“这就是力量啊!”
他就想要穿越回去撕了那个年幼无知,天真可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