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和齐堇步调一致地在旁边安静听着,一直没出声。
黄栀子的日记本里有关于她生日和小名的记载,苏林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蒋夏年也能扯出这么多关于两人有联系的故事来。他很想说服自己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可压根就做不到。
齐堇走神的角度更绝,她想到了自己和苏林共同的小时候。两个人手牵着手,在苏林家里楼上楼下疯跑。那时他们有共同的“家”,共同的“妈妈”,最是亲密无间的关系。只可惜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两个人最终还是回归了各自的人生轨迹,即使如今近在眼前也只能远远挂念了。
齐堇透过黄栀子,假装漫不经心地看向苏林,却发现苏林正隔着凉床呆呆地望向蒋夏年的那个方向。
你以为他是在听蒋夏年说话吗,只不过刚好那个方向,有人能轻而易举藏进他眼底罢了。
齐堇的目光又悄无声息地落在身旁的黄栀子身上,只见她眼神明媚,眉眼里满是望不到边际的灿烂,有点像闪烁着柔光的星河。
齐堇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嫉妒。
书上说,我们能看见物体,是他们发出的光或者反射的光进入到了我们眼睛里。
如果爱意也能被看见,此刻她身上并没有爱意,爱意从他那里反射进了我的眼睛里。为何我发出的爱意,偏偏进不到他的眼睛里。说到底,科学也并不能解释一切的道理啊。
身旁的人又开始打嘴仗了,齐堇的思绪被拉了回来,顿觉一丝寒意,只能将身体往毯子里又裹了裹。
“切,跟你有什么关系呀,瞧把你起劲的。”罗青青愤愤不平地怼道。
“我还就起劲,就起劲。怎么滴,罗青青,我猜你肯定是春天长青草时候生的吧,还青青~我还绿绿呢~”果然康桥没有一顿打是白挨的,这不又被罗青青打了。
我们反正是已经看热闹看习惯了的,自然不会给他劝架,起哄还来不及呢。
“什么呀!我看你是皮痒了。我再强调一次,我的名字跟青草压根就没关系,”罗青青打完康桥,缓缓开口,“我爸是马山县青河镇人,我妈是隔壁罗湖县平青镇人,都有一个青字,为了纪念就各取了一个’青’字,所以我就叫青青咯!”
“哇,好浪漫的名字呀。”
“真有纪念意义~”我和齐堇一阵感叹。
“浪漫什么浪漫,这就浪漫啦?搞不懂你们女生。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