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我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苏林早就去上班了。
黑夜好似一个玄妙的按键,按下它,大家才能从疲惫的,艰难的故作顽强的“舞台上”退下来,拥抱着自己脆弱的,单薄的四肢,好好喘息。
我有时候也会轻轻问自己,是否喜欢这样的生活。可能喜欢吧,起码我是喜欢小孩子的,抚育一个新的生命,或许正是我需要学习的新课题吧。
吃过早餐,我发现原本放在客厅桌子上的快递袋不见了。
“张姨,昨天那个快递袋,你收起来了吗?”
“呃,苏林一早瞧见了,好像是他拿走了。”
啊,这样啊。我回房间给苏林发消息,问他快递袋的下落。很快,电话就打过来了。
“怎么啦?今天看起来不是很忙呀。”
“呵,早就开完会了,刚把任务安排下去。这不是就来被你安排了嘛。”
“我安排你什么,对了,你拿那个快递干什么呀。”
电话那头的声音停了三秒,“老婆,你有没有想过,曾静为什么会寄这些东西给你呀?”
“我也很好奇呀,谁让你把她的联系方式删除掉的,不然人家至于费尽心思寄东西给我吗?”
话音刚落,我才意识到不对劲,连我都能想到她“费尽心思”,所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苏林!”
“老婆!”
我俩同时开口,声音叠加到一起。
“你看了手机里其他录音吗?”
“没有,手机需要解锁,我只看了U盘里的东西。”
“是什么内容?”
“你真的要知道?”
“你快说。”我的好奇心膨胀到不行了。
“首先,还是说好,那些都是别人的事,我们不能代入自己好嘛。像昨天那样情绪波动,身体不适,绝不能再这样了,能不能做到?”
“能能能,你说吧。”我嘴上嚷着,心里还是莫名打鼓,悄悄喝了一口水压压惊。
“曾静已经确认死亡了。”苏林缓缓开口。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