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瞥眼,一抹刺眼的红色血迹出现在了易点的身下,那样艳丽夺目的颜色,仿佛一把火光,腾地一声被点燃,照亮了周树心里的角角落落,见藤烧藤,见树烧树,好不热烈。
易点看周树神色怪异,愣在原地,也下意识撑起胳膊,好奇地打量着自己身下。眼神锁定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如同一记惊雷劈在身上,羞得她满面通红。
她很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两肢在颤抖,可是腰部以下又硬硬地僵在床上。她情绪骤然间失控,双手支撑不住身体,只能往前一倾,将头深深地扎进了面前的被子上,呜咽地哭了起来。
易妈妈此刻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为一切正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在进行着,故作寻常地瞧了一眼自己的杰作,心里喜滋滋地走过去跟周树说话。
不曾想,周树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两眼发红,一言不发。
只见他一把拽过易妈妈,将她推出了门外,并果断关上了房门。
“哎,怎么回事啊,我哪里又惹到你啦,你推我做什么?莫名其妙啊。”
易妈妈在门外嚷嚷,易爸爸凑到一旁,小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事办好了吗?”
易妈妈正欲说话,瞧了一眼房门,眼神示意易爸爸,一同走向另一边,压低声音道,“没问题,是按你说的办的呀,肯定没问题。”
“那这小子又是着什么魔了?”
“谁知道呐,回头问问媒人看,他该不会是有什么神经病吧。”易妈妈刚说完,就被易爸爸白了一眼。
她也不再多嘴,只能悻悻地走回厨房,对着一只割破了脖子,放了血的公鸡,开始很认真地拔起鸡毛来。
这是她准备一会儿拿来做菜招待新女婿的。刚刚那一抹血也是取自这里。
原来易爸爸和易妈妈听说了女儿在学校里的混账事,都自然而然地以为女儿早已失去了贞节,生怕她日后再难嫁出去。
正巧周家桥村派了媒人来,点名要给他家读书多的女儿牵红线。而且还不是随便介绍,一张口就是村里最富的一家。老两口怎么能不高兴。
虽然女儿多读了几年书,有了些臭脾气,可是父母该出手的时候还是得及时出手,家里两个好大儿能不能顺利成家,全凭这一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