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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戏志才同样也是叹息连连，他轻声安慰道：“陛下不必为此过于伤怀。正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钟旦虽以这般方式落幕，但至少也算死得其所，并不算是太过憋屈。”

然而，秦子玉并未回应戏志才的话语，他只是默默地紧握着扶栏的双手，手上的力道又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似乎想要借此宣泄内心深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戏志才望着远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伤感。曾经那些与他一同并肩作战、生死相依的战友们，如今竟然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甚至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呢？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回想起往昔的岁月，他们一起在战场上挥洒热血，共同面对着无数艰难险阻。那时的他们心怀壮志，坚信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利益的纠葛和理念的分歧逐渐浮出水面，最终导致了他们的分崩离析。

对于钟府的结局，戏志才感到无比惋惜，但又觉得无话可说。他深知这其中的复杂缘由，也明白很多事情并非人力所能左右。或许，这便是命运的安排吧。

此时，一旁的秦子玉轻轻叹了口气，感慨地说道：“九州大陆自古以来便是分分合合，想要成为那掌控规则的制定者，实在是难如登天啊！”

戏志才点了点头，深表赞同地道：“陛下所言甚是。其实，九州的秩序经过漫长岁月的沉淀，早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人们的心中。我们所苦苦追寻的极致境界，说到底不过是试图打开一条上升的通道罢了，而非将现有的一切彻底推翻重建。毕竟，我们谁也无法拒绝传统世家大族的参与。如此一来，后续的秩序章程恐怕也只是换个形式，本质上并无太大变化。”

秦子玉听后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地说道：“朕算是明白了，原来所谓的争霸天下，不过是给予那些胸怀大志之人一个从卑微之处崛起的渺茫希望罢了。而我们所要努力的方向，唯有竭尽全力去维护这条好不容易被打开的上升通道，并使其能够尽可能长久地存在下去。”

戏志才拱手道：“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