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声音越说越大，即使墨星阑意识模糊也能感受到她在生气。

只是他不是很清楚她为什么生气，以为是自己惹她生气了。微微张了张唇瓣，艰难地呢喃着：“九……儿……九……儿……”

初九愣了愣，刚升起的怨气悄然消失。

她赶紧垂眸看着他，轻声问：“怎么了？是很难受吗？”

他密长的睫毛颤了颤，努力地想去看清楚她，皱了皱眉，又垂下眉眼沙哑着：“我……没睡……不……不要……生气。不要……离……开。”

“！”

她闻言心里一酸眼泪快速填满了眼眶，一滴泪水划过脸颊掉落在他脸上。

感受到有一滴温暖的东西掉在脸上，他有些疑惑，迷迷蒙蒙地看到她在落泪。

想要抬手为她擦去泪水，但是身上没有力气，手根本抬不起来，只能心里焦急。

她为什么又哭了？他怎么总是让她流泪？

懊恼不已间，脑海中传来流月不屑地一声冷哼：“她除了会哭之外，还会做什么？”

墨星阑懒得跟他斗嘴，撑着意识问道：“刚刚他们说了什么？”

他脑袋迷迷糊糊的，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于是流月把初九说的话对他说了一遍，冷笑一声：“倒是没想她会为了你和初从楠对抗。”

墨星阑：“……”

如此便够了。

只是这事怎么说也是由他引起的，他这个当事人又怎么能只躺在这，不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