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轻勾唇角：“你既然都知道了，之前为什么还要问？”

初九想起那段时间的心情，顿时有些不悦起来。但由于要顾及他的身体，她不敢表现出来。

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我是知道，但只是一小部分。而且我也说过，我想更多的了解你。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就像我把我的过去亲口告诉你一样。”

墨星阑目光怔愣，片刻后垂下了眼睫，埋着头扯了扯嘴角，低声自嘲：“告诉你我的过去有多狼狈吗？还是告诉你，为了复仇我活得有多苟且，多不像个人？”

就因为曾经她看过他恶劣的一面，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所以他后来才尽可能的想弥补那些给她带来的不好印象，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她。

他不想再去回忆那些不堪的过往，想以一个全新的自己站在她身旁。可为什么她就不明白呢？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初九站起身，对他吼道。

吼完又觉得自己太激动了，顿了一下平复心情。

“我看到的是一个天真可爱，和普通人家的小孩一样需要母亲关爱的孩子。一样喜欢吃糖，会哭会笑，也会怕疼。”

她哽咽了一下：“你比他们都懂事听话、坚强。即使遭遇了那样的事，你也能努力活着，哪怕是为了复仇，再痛苦都在努力活着。正因为努力活着才有了现在不是吗？”

“星星……”她上前一步重新坐在软榻上，将他的手轻轻捧在手心，“你很好，真的很好。不管什么样的你，我都能接受。”

他长睫轻颤缓缓抬眸看着她，张了张嘴：“即使，我伤害了你，你也能接受吗？”

他不止伤害过她一次，甚至曾经好几次想要杀了她。

初九轻轻笑了笑：“我能接受。那是因为无论是谁遭遇了那么多的事后，心性不可能不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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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他全身都是刺，还铸起了高高的心墙。伤害别人不让人靠近，也伤害自己不让自己走出去。

这样的情况持续太久，无论是谁都会崩溃，他如今这样已经算是好的了。

低头抵在捧着的他的手背上：“我承认我以前不懂、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害我，所以很生气，很怕你。但是后来我渐渐明白了，就不怕了，也是那时我才明白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