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云使坏般捏住孟允的鼻子。

不能呼吸的孟允一下给憋醒了。

刚醒的孟允眼里还带着雾气，脑子迷迷糊糊的还没看清这是在哪，耳边就传来低低沉沉的笑。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耳朵先条件反射性得红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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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允，你是小猪吗？”孟允懵懵得转头，不明白叶行云为什么这么说自己。

叶行云停顿了下，“吃了就睡。”

迷糊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解开安全带，在甩下车门前，恨恨地丢下一句“你才是猪呢。”

叶行云坐在驾驶座，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想着孟允刚刚的反应兀自笑出了声。

养个小孩这么好玩的吗？

——

折腾了一天，十点二十分，孟允躺上床。

床头柜放着的叶行云送的纸雕小夜灯，散发着莹莹的光，如同一层薄纱覆在孟允脸上。

本该很累应该一下子就睡过去的人现在反而睡不着了，孟允翻了个身，侧躺着，脑子里的思绪乱七八糟的闪现着。

一会是死去的父母，一会是她曾经的小房间……闪来闪去，最终定格在今天下午的车库里，憋着呼吸时一睁眼看到的那张脸，好像车祸时也曾见过这熟悉的一幕。

那张脸好像有着镇定剂般的作用，不知在烦躁些什么的孟允终于平静下来，不再胡思乱想。

夜，静悄悄的。

——

一大早，叶行云和孟允坐在没几个人的公交车上，听着车里全国统一的女声播报站点。

叶行云板着一张脸看起来不太开心，孟允则坐在靠窗的位置抿着嘴，一副要笑不笑的憋笑模样。

“想笑就笑。“

叶行云明明板着张脸，语气也冷冰冰的，孟允非但没感到害怕反而觉得他这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有点可爱。

既然叶行云都这么说了，孟允正好也憋不住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