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毒害裴宸妃?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我的人提前从裴月茹手里拦下了那几个香囊,陆家现在已经被皇帝下旨满门抄斩了。”
陆暄妍的哭声戛然而止,不可能啊,那件事她做的那么隐蔽,东西也都是裴月茹要送进宫的,三哥哥怎么可能会知道。
“你派人监视我?”
霍弛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双眼,“这就忘了?当初是谁说在陆府无依无靠,让我派人在你身边保护。”
陆暄妍瞳孔震颤,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说!为何要裴宸妃死,又为何变成现在这副恶毒的模样?”
霍弛扪心自问,除了裴月姝的事,他对她没有一处错漏。
得知幼时的恩人受尽妾室刁难活得极为艰辛后,即便那时的他被霍家子弟逼得几次走投无路,却也出动为数不多的人手,为她扫清了所有障碍。
怕她因那几年活在那个女人的阴影下会性情大变,他为她送来了不知多少人,教导她读书识礼,关心她的一切。
可为什么还是变成了这样?
陆暄妍无声落泪,她绝不能说出真相,否则她的下场只会更惨。
“三哥哥,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是虞幼欣,是她记恨裴宸妃改嫁皇帝,这才逼着我让我通过裴月茹给她下毒,我要是不那样做,她就会跟姑母说,不让你娶我......”
“呵。”
霍弛算是明白什么叫被气笑了。
他松开她的下巴,取来帕子擦手而后毫不留情的将帕子丢在了她身上。
“你回府老实待着,明年四月张公子会进京娶你,我言至于此,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之后我们就此两清。”霍弛起身就要离开。
陆暄妍意图要裴月姝的命,依照那个女人有仇必报的性子,远嫁是陆暄妍活下来的唯一办法。
“不要!我不要嫁给别人!三哥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求你了......我小时候救过你的命,难道有什么比救命之恩还要大的吗?”
陆暄妍急忙抱住他的双腿不让他走,为此还不惜拿出了当年霍弛留下的信物,是一块成色极佳的玉玦。
但她低估了霍弛那颗冷硬的心,也或许她就从来没见过霍弛的真面目。
霍弛将她推开,头也不回地离去。
至于那枚玉玦,就当它从此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