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养好了身子,朕就带你和长极去江南游玩。”
“江南?”
萧玄誉点头,“朕登基已经四载,算上先帝在位的十余年,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皇帝南巡,如今皇长子诞生乃是喜兆,去年十月朕就已经命人开始准备南巡一事。”
想着在江南没有宫里面那么多的规矩和约束,他可以带着裴月姝去跑马,去狩猎,去听江南软绵的雨,看江南碧波婉约的水。
光是这样想着,萧玄誉就心口发烫。
他正要开口,外面传来胡广福催促的声音,“陛下,沈大人进宫了。”
裴月姝从他身上起来,萧玄誉脸上泛起几丝不悦,“朕晚上再来看你。”
裴月姝点头,萧玄誉在长极熟睡的脸上亲了一口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他一走,裴月姝叫了金露进来,还让鸢尾取了银针和一个小瓷瓶。
长极自出生以来,不是在吃奶就是在睡觉,也极少哭闹,杜嬷嬷都说长极是她见过的最乖的小婴儿。
如今银针刺入他粉白的脚趾,他并没有立即反应,过了好一会才扭了扭头大哭起来。
裴月姝将他抱进怀里温声哄着,心中极为心疼,“长极乖,长极受苦了。”
金露将装了几滴血的瓷瓶收起,看着裴月姝的眼神满是深意。
杜嬷嬷听到长极的哭声,心疼得不行,忙进来查看是怎么了。
长极脚趾上的血被裴月姝擦干净,只留下一个很小的红点,哪怕被人看到了也只会以为是颗红痣。
裴月姝让杜嬷嬷抱长极去吃奶,而后看了一眼金露,金露心领神会的朝她点了点头。
哪怕裴月姝不当着金露的面这样做,霍弛送进来的那几个医女也是会去采血的,她们被送进来可不只是为了引诱霍元瑶。
事实上,在长极出生的第一日,一个装着几滴血的瓶子就送到了霍宅。
如今霍弛看着桌上的两个瓷瓶,久久没有动作。
暗七不明白,少主怎么迟迟没有滴血验亲,不验验怎么会知道那孩子是他的呢。
“宫里怎么说的?”霍弛突然开口。
暗七有些懵,什么怎么说的?
“少主是在问宸妃吗?她没说什么,取了血就给金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