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弛脸色十分难看,“你记得多备着救命的药,也看顾着些别让这个孩子养太大。”
秦楚点头,他身为大夫,这些他都知道的。
“这件事我欠你一份情,你若有什么要我做的,我都会帮你。”
秦楚眼睛一亮,他投奔霍弛不就是为着这个来的吗。
他端着一碗暖胃的汤水进来,裴月姝靠在榻上小憩,夏音正在为她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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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她退下,取代了他的位置。
只是他下手重,没一会裴月姝就醒了。
“那么用力做什么?”她不耐烦道。
霍弛丝毫不敢言,放轻了力道,但又怕这样没效果,好在裴月姝没再说什么。
等汤水没那么烫人了,他伺候她饮下,只是没多久就被她尽数吐出,直至胃里清空。
霍弛眼眶微红,是他让她受苦了。
见裴月姝的表情淡然一点不觉奇怪,就知怀长极时,她怕也是这般万般难受。
“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怀孕这般辛苦......”
裴月姝只是淡淡一笑,“你知道又怎么样?”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才是霍弛,现在来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霍弛想起大师说的,所求太多执念太深只会适得其反,似乎都在不知不觉中应验。
他想弥补想要更改,可是很多事情已经来不及,她也不会再信了。
可他还是还要试一试。
“我给你兵符是真的,等我报完了崔氏一族的仇,我手里的兵权都是你的,皇位是长极的,我不会和他争抢,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裴月姝没有说话,只是轻抚着小腹。
不知道霍弛的转变是为了什么,他的话里有几分真。
“我的一切执念都是崔氏当年的灭门惨案,只要了解我的心里再无牵挂只有你和孩子,月姝,你能不能再信我最后一次,就当看在长静的份上。”
她没有回应,霍弛依旧不生气,只是问她有什么想吃的。
一直这样吃什么吐什么哪能行。
还有一个月的危险期,霍弛决不能让她们出事。
裴月姝也珍惜自己的身子,配合了不少,霍弛松了口气,立即让人去准备。
没关系的,只要他们一直在一起,迟早都会有转机。
裴月姝安然地在别苑度过了半个月,对外面的战事一无所知,不过从霍弛回来的频率就看得出来,外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霍弛已经有两日没出现了,裴月姝去了他的书房,翻看里面的文书和密信。
这些前朝余孽倒是煞有其事,并不是有人冒充。
其中首领有两个,一个是前朝太子的儿子自称睿文皇帝,一个就是太子嫡孙自称明瑞太子的司倾羽。
大周被大晋的高祖推翻后,前朝太子的子嗣都被斩杀殆尽,这位睿文皇帝那时还尚在襁褓,据说是有重臣将自己的儿子替换了他,这才抱住了他的命。
从此这一脉就被养于深山中,同时大周的传国玉玺也消失不见。
高祖皇帝乃至天熙帝都在寻找它的下落,看样子是在这一脉人手里,否则霍弛也不会肯定这些人的身份。
文书中还附着一张司倾羽的画像,裴月姝也不得不感慨,这世上竟真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二人。
李安已经被霍弛借走,也不知道是作何用。
还有周时章和徐知青他们,他使唤起人来倒是无比顺手。
裴月姝看得久了,丝毫没察觉霍弛进来。
霍弛拉着她坐下,孕期容易伤着眼睛,他小心翼翼地为她轻揉着。
“何必自己看呢,让下人念给你听便是。”
“那你念吧。”
霍弛自是心甘情愿为她做事,“昨日差一点就生擒住司倾羽,可惜这家伙诡诈让他跑了,他知道我们手里有李安,还特意露了个破绽让我们往里钻。”
裴月姝露出一个笑,“他哪里是太尉大人的对手。”
霍弛会这么傻?她用过的手段他哪还会再用第二次,拉李安出来不过是骗司倾羽而已。
只是可惜没抓住。
“无妨的,这对父子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大不了下次一起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