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傻弟弟还算有良心,总算没白疼他一场。
“我如今身子重,又是北静王府的王妃,安哥儿,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应当能猜到,我留在北疆其实更有助于稳定人心。
所以,我是不愿离开的。”
林昀皱了皱眉,眼神格外的坚定:
“那我也不走,姐夫在前面打仗,我就在后方保护姐姐。更何况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临阵脱逃,我也要留下来尽一份力。”
黛玉还想挣扎一下,于是搬出了林如海和贾敏。
“这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你可想过爹爹和娘亲?
他们本来就为我担忧,你若是也留下,万一娘她忧思过重又该怎么办?”
水溶则是卖惨:
“安哥儿,你是不想给姐夫我留活路啊!
黛玉之前没回京,师父已经写信来把我臭骂了一顿了,如今战事将启,你们姐弟俩却都留在这边境,到时候等回京了,师父岂不是要打断我的腿?
你可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吧!”
虽然水溶是在卖惨,但是林昀从那字里行间听出来的满满都是威胁。
姐夫会不会被打断腿他不知道,但是等他回京了怕是会被老爹给胖揍一顿。
不过,若是把姐姐自己留在北疆,一个人躲回京,他爹同样不会轻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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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同样都是要挨揍,他干嘛不随自己的心意呢?
“姐夫,父亲教导过我要有担当,有勇气,从来没教导过我怯懦畏惧,临阵脱逃。
那些浴血奋战的哪个不是家中的儿孙,便是姐夫你,也是家中的独子,如今不一样去战场上搏命了吗?
在战争面前,人人都是一样的,又哪里分什么贵贱?
那些士兵没有畏惧不前,姐夫你没有在后方安享太平。
我如今又不用上战场,只是留在后方保护自己的亲人,帮一些小忙,又有什么可惧怕的?”
水溶拍了拍林昀的肩膀:
“你再有几年就要及冠了,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既然你做了决定,我也不独断专行,便依你,不过,三思而后行,这几日你也好好考虑考虑,在我离开襄平之前,无论何时想要反悔都来得及。”
不过,既然决定要留下来,林昀这会就开始担心周姑娘了。
说起来,北静王府护卫众多,对于黛玉的安全,林昀其实是不太担忧的,但是周家就不同了。
周家不是那等富庶的,租赁的庄子在城外,林昀正琢磨着,找什么借口能让他们搬进内城呢。
“怎么眉毛皱的像小老头一样,做什么这般苦大仇深的。”
见水溶询问,林昀也不隐瞒,登时就将烦恼说了出来。
“我本来是想让阿姐出面,邀请周姑娘到北静王府做客小住,但是周姑娘虽然出了孝期,但是周家其他人却没有。
纵然周家不是那等拘泥于俗礼的,恐怕也不肯在这种时候在王府久留。”
水溶哈哈大笑:
“看来咱们安哥儿时情根深种了,等周家出了孝期,说不定我就能喝上你们的喜酒了。”
林昀的脸红成了猴屁股,姐夫太坏了,他是信任姐夫才如实相告的,结果姐夫不帮忙也就罢了,偏偏还来笑话他。
“你啊,得学会变通!”
林昀眨了眨眼:
“姐夫你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被威胁的瞪了一眼,林昀迅速改口:
“最最英明神武、聪慧无双的姐夫,你又有了什么感天动地的好办法?
求你给你愚蠢的弟弟解开迷津。”
水溶嘴角高高飘起,哎呀,瞎说什么大实话。
“周知府为国为民、一心为公,耳濡目染下来,他的子孙应当也是这个性子。
所以,私事请不来,那就用公事去请。
周先生是一名大夫,据说医术还不错,若是让林府医打着编纂医书的借口邀请他来,顺便再加上黛玉孕期多思,需要周家姑娘陪着说说话,嘿嘿——”
林昀和水溶相视一笑,露出了狼狈为奸的同款笑容。
黛玉看不下去了,一手捶一个: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明明是好事,却表现的像是在密谋什么坏事似的。”
其实就算林昀不提,水溶也会派人保护好周家人,尤其是那位周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