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淡定的摇头:
“我这等爱好和平的好青年怎么会屠灭无辜呢?
是尔等部落的人犯了大罪,我大晟仁慈,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汗,你也不想下次边市拿不到入场资格,买不到粮食吧?”
“可汗,你也不想我大晟扶持隔壁部落吧?”
……
水溶带着大军一路宣示武功(敲诈勒索),威慑鞑鞑,所过之处,不说掘地三尺,也是寸草不生。
最后离开之前,水溶直接把前去大晟袭击过黛玉的那一串人拎了出来。
“这里是个好地方,风景优美,青山绿水,正适合作为埋骨之地。”
水溶的声音冷酷不带一丝感情,眼中凝聚着强烈的杀气,微微偏头看了看那些鞑鞑人:
“虽然人数少了点,但是摞在一起勉强也足够了。
来人啊,斩敌首,筑京观!”
筑 京 观!!!
三个字犹如惊雷在耳边轰然炸开,炸得在场的众人无不骇然。
京观,可不是道观或者名胜古迹,其背后隐含着累累白骨。
京,谓高丘也;观,阙型也。
筑京观就是将敌方阵营的尸体或者人头堆起来,盖土夯实,筑成一个类似“金字塔”的尸堆,用以炫耀军功,或者震慑敌人。
他们这些在战场上打滚的早就见惯了生死,但是筑造京观这种久违了的残酷的行为,还是难免让他们毛骨悚然,汗毛立起。
小主,
毕竟,这是活生生的人命,不是什么蚂蚁,可以说杀就杀。
有跟着一起来负责谈判和商议接收(敲诈)物资的文官更是忍不住上前劝说道:
“王爷,杀人不过头点地,即便这些人罪大恶极,斩杀也足够了,何必动用这种残忍的法子?
实在是有伤王爷您的英名,也会遭致弹劾。
何况,下官见其中还有一些我大晟之民,不经律法,不经刑部核定,擅自处以极刑,怕是不妥吧?”
水溶的目光冷飕飕的飙过去,看的那文官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讷讷的闭了嘴。
同情敌人,看来某些人还是日子过的太好了,殊不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你知道这些鞑鞑人做了什么,那几个硕鼠又做了什么吗?
二毛,你来说,也免得你们觉得本王生性好杀,手段酷烈!”
此时,很多人心里异口同声:
难道不是吗?
当年被凌迟的白莲教反贼想要举手发言。
能把人切片片的难不成还能是什么好人,谁家好人会筑京观啊!
二毛咬牙切齿的高声说道:
“这些杀千刀的竟然潜入咱们得地头搞事,搞事也就罢了,偏偏对妇孺动手,这些人不但企图用假情报蒙骗郑总督,围杀大同府的兄弟们,还趁着咱们王妃娘娘生产的关头,袭击襄平城的王府,害的王妃娘娘受惊难产。
至于那些不配当人的畜生,就是他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勾结鞑鞑。”
听了这话,有些嫉恶如仇的已经忍不住鼓噪起来:
“通敌叛国的叛徒,该杀!”
“凌迟,凌迟,砍头太便宜他们了。”
水溶眼中的寒意更浓重了许多,有如实质的杀气让胆小一些的人忍不住双腿打颤。
一想到若不是有地府当后台,有三转还魂丹救命,若不是他及时的赶了回去,还有绛珠草这个本体加成,黛玉说不定就无了,水溶就忍不住戾气横生。
听了二毛的讲述,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祸不及妻儿,对王妃一个弱质女流下手,尤其人家还是孕妇,确实很过分。
怪不得北静王要下狠手呢!”
水溶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报私仇:
“通敌卖国者不配为大晟子民,按军法处置,自然无需遵循常理。
而鞑鞑,非善类,反复无常,畏威而不怀德,非重刑无以为震慑。”
夫鞑鞑之民,逐水草而居,游牧为生,飘忽无定;鞑鞑之性,兽聚而鸟散,从之如搏影,故可攻伐之,犁庭之,战胜之,不可占其地,拥其土。
唯有将他们打疼了,打怕了,提起我大晟,就瑟瑟发抖,不敢越雷池一步,方能保边疆之安宁,北地之长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