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些俯视的宫人小心的收拾掉地上那一片狼藉,重新换上花瓶摆件茶壶茶杯,司徒恒若有所悟。
“东边不亮西边亮,既然锦衣军不得用,东厂也是废物,朕大可以再重起炉灶嘛!
就像这茶杯,朕用着这粉彩的不合意,那可以换成青花的、紫砂的,甚至甜白釉的。
朕是皇帝,从来只有朕挑拣别人的份儿。”
……
“爱妃,朕这段日子身子不爽,倒是辛苦爱妃为朕周全了。
听太医说,爱妃这几日身子也不爽利,可一定要好好保重,朕已经失去了大皇子了,可不能再失去爱妃了。”
万春菲瞬间泪眼盈盈:
“陛下, 您的厚爱我无以为报,不过,您还是暂且离了这凤藻宫吧!
您担心我,我也担心您啊,万一给您过了病气,我可就万死莫赎了。”
永安帝听了这话,虽然很是感动,但是瞬间离万春菲的床榻远了一点。
“爱妃,既然你身子不适,朕也不忍心爱妃继续如此操劳,这些请安折子朕便暂且拿回去了。”
万春菲侧过头,在被窝底下翻了个白眼,她就是知道皇帝八成要收权,这才装病的。
其实她前些日子虽然有些没睡好,但是这两天早就痊愈了,如今不说比牛还壮,也是活蹦乱跳的。
她要是不给皇帝一个台阶,皇帝怎么丝滑又不伤情面的收回权力啊!
虽然他们各自心里都明白事实是怎么回事儿,但是演也要演出帝妃情深来。
皇帝达成了自己的目的,非常满意宸贵妃的识趣,于是大笔的赏赐源源不断的搬进凤藻宫。
虽然接下来几天他的人不能陪着爱妃,但是他的钱可以安慰好爱妃的心灵。
抱着匣子数银票的万春菲神奇的和皇帝脑回路统一了。
果然还是小钱钱香,如果经常有这么多金银珠宝小钱钱,那皇帝还是别来了。
“这些有标记的只能摆着看,不过这几套头面没什么印记,直接拿去融了,交给教中的兄弟姐妹们。
这天高路远的,要让教中的人肯办事儿,只靠无生老母,弥勒佛爷可没有用,对底下人来说,圣女不过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符号罢了,能有多少威信?
唯有银子才是实实在在的。
我知道自从北静王围剿,教主没了,教中元气大伤,大家日子过得也苦巴巴的。
但是咱们要相信,黎明之前总是黑暗的,虽然前路是曲折的,但是未来是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