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点头应下。
秦雷继续吩咐道:“那边就交给他俩了,你专心做两件事情,第一、无论用什么法子,给我找到那个公良羽,死活不论。第二,重点监视麴卓二人,我要两人府上的每一丝动向。”
沈冰轻声问道:“这两个人有问题吗?”
秦雷摇头笑道:“恰恰相反,孤准备与他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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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属下的工作,秦雷又显得有些无所事事。有心出去转转,但考虑到大伙旅途劳顿,本rì行程上没有安排什么事情。王爷出门可不是件小事情,若是一时xìng起,引得众护卫们劳师动众,虽然不会心生怨怼,但情绪总会受到影响。这种坏规矩的事情,没有必要,秦雷是不会做的。
打消了外出游玩的念头,秦雷便在园子里转悠起来,好在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玩起来也不乏味。走着走着,景sè渐渐淡了,草木稀疏起来,秦雷一问,却是到了下人们劳作的区域。
他对饭是怎么做成的、衣是怎样裁成的,没有丝毫兴趣。便要往回走,转头间,余光扫到假山后面似乎有个人影背对着自己,好像是那云依姑娘。秦雷立刻兴致盎然、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进了才发现那无限美好的背影微微抽动,似乎是在哭泣。秦雷屏住呼吸,想听听姑娘说些什么。无奈姑娘只是默默饮泣,并没有只言片语说出。
秦雷终于憋不住轻轻咳嗽一声,唬的专心哭泣的云依姑娘浑身一个机灵,花容失sè的回头一望,才发现是那可恶的人。云依有些气闷的跪下,小声道:“奴家参见王爷。”
秦雷微笑道:“云依啊,对新差事可满意?放心,孤已经打过招呼,没人敢欺负你的。”
云依一阵气苦,悲悲切切道:“奴家想回家。”云依已经知道,应对秦雷jīng神蹂躏的最好途径就是——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秦雷面sè一黯,轻声道:“孤却是忽略了此事,放心……”
云依以为秦雷突然转xìng,抬头望向西边,发现没有太阳升起。不由心中暗暗焦急,小脑瓜飞快的转着,思索着对策。
一本正经的声音继续传来:“只要你认真做,到年底还有红包拿。差不多就能凑够回家的路费了。”
云依心中一松,微微高兴道:“谢王爷。奴家会用心做事的。”
秦雷点点头,满意道:“好好干,孤很看好你呦。”说完便一摇三晃的离去。
云依姑娘傻傻的望着秦雷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本干什么,现在还是干什么,并没有达到起初想换份差事的目地,却是白装一场可怜、白高兴一场。不由对秦雷胡扯功夫又有了新的认识。
云依给秦雷带来的愉快心情,让他这一天过得舒心极了,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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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rì的行程是游湖。天还不亮,秦雷便迫不及待的出了门,马车没走几步,便到了百里晴川湖边。
太阳还没升起,湖上雾气正浓,却不是泛舟的好时候。秦雷却不管这些,在层层保护下,与卫士们分别登上靠在岸边的五艘游船。
一阵浓雾从湖心飘来,顿时把五艘游船笼罩在里面,等到雾气飘散,五艘船也早已不知去向。
岸上的草丛中、树梢上不约而同的露出几个脑袋,往湖里使劲张望,隐隐约约间,发现那些游船越行越远,便纷纷露出身形,互相视而不见,各自找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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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甩脱了盯梢,五艘画舫分散开来。其中一艘直奔湖心岛而去。大概一刻钟时间,一个翠绿的小岛从雾气中显现。快靠近时,游船上突然发出一阵“波谷波谷”的鸟叫,过了一会,岛边的芦苇丛荡开,一叶扁舟从中驶出,到了近前,两个孔武有力的壮汉低声道:“下官秦有德、秦有才参见五殿下。”
听到这两个名字,游船上平举的弩箭才悉数放下。一具软梯垂在两人面前,两人对视一眼,翻身跃上游船。便见到一个身穿黑金sè王袍的俊朗青年,在一群黑衣卫士中,朝自己微笑。
两人一看,便知道自己没有认错,纳头便拜道:“微臣参见王爷。”
秦雷颔首道:“起来吧,二位大人辛苦了。”
两人刚要告罪,秦雷戏谑道:“把那位薛大人也请出来吧。”
有德有才两位仁兄才知道,原来人家都发现了,不好意思笑笑,卷曲胡子的秦有德道:“最近风声太紧,薛大人又不会武功,所以咱们兄弟就自作主张把他留在后面了。”
秦雷了解的点头笑道:“小心无大错。”
秦有才向秦雷告个罪,便回身打了个又急又短的唿哨,另外一只小船便不紧不慢地从芦苇丛中行了出来,划船的却是个青衣文士。
待那文士也上得船来,两个便衣打扮的卫士下到两艘小船上。游艇便缓缓的开进雾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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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中,那位青衣文士向秦雷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微臣薛乃营叩见王爷。”秦雷让他起来,笑道:“三位先去换身干衣服,湿漉漉的多不舒服。”三人乃是半夜摸黑过来,在露水雾气中浸了一夜,早是浑身湿透,难受非常。
三人想不到王爷如此心细,感激的拜谢后。便转到后舱,有侍卫把热水毛巾端来,请三人擦洗,便转身关门出去。
三人脱下湿答答的衣服,各自取毛巾蘸着热水擦拭身体。两个壮汉明显行伍出身,动作极是迅速,不一会便擦拭干净,取下衣架上的两套内外衣穿上,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
那个卷曲胡子的秦有德活动着筋骨,压低声音对仍不紧不慢擦着身子的薛大人道:“老薛,这衣服不仅内外都有,连鞋袜都是齐全的。”薛乃营点点头,并不说话。
另一个黄胡子的秦有才也小声道:“堂堂王爷对咱们几个家将如此重视,是不是有点过啊?”